這時候路邊的閒人們迅速圍了上來,然後開始有人憤怒地指責他,錢豐沒下車,他有治外法權,等負責治安的奧斯曼官員過來說一下情況走人就行,就算對此進行處理,也必須是由租界的警察局處理,奧斯曼政府既無權抓捕他也無權審訊處理他,然而等了快一分鐘,也沒有看見奧斯曼治安官過來,倒是閒人們越圍越多,甚至還有人上前試圖拉開他的車門。
他立刻意識到不對。
“走,先回租界,瑪的,這是有人想搞老子!”
他對駕車白奴說道。
在伊斯坦布林賣了三年神仙醉的他,可是很清楚自己在這座城市有多少仇人,這三年裡他賣神仙醉,放印子錢,販賣奴隸甚至和當地的人zha們合夥幹各種非法勾當,要說這座城市沒有個百八十人恨不能剝自己皮,那就完全是笑話了,更何況現在雙方關係微妙,要說奧斯曼ji進分子有誰想殺個明人制造事端,那麼他無疑是最排在前列的。
駕車白奴急忙一抖韁繩,但也就是在這時候,幾名奧斯曼人一下子堵在車前,同時周圍的奧斯曼人立刻向前擠,其中一個一把抓住了他的白奴拖了下去,另外幾個叫罵著試圖拉開車門。
“都讓開!”
他急忙掏出一支左輪手槍來開啟擊錘對準外面喊道。
外面的奧斯曼人罵得更厲害了。
錢豐毫不猶豫地對著天空開了一槍。
“左輪!”
就在他不遠處一家飯館內正在啃羊腿的明軍夥長周興一下子站起來,以最快速度衝向視窗推開了窗子,與此同時他一塊兒吃飯了的四名士兵同樣站起來跑過去向外望,而錢豐的開槍並沒有把奧斯曼人嚇退,那些傢伙反而憤怒地湧上前,就在錢豐開槍打倒一個的同時,一下子把他的馬車給掀翻了。
周興等人正好看到這一幕。
“瑪的,是老錢!”
他罵了一句,毫不猶豫地掏出了自己的左輪手槍,開啟擊錘就衝了出去。
他身後那四名士兵同樣以最快速度掏出左輪,開啟擊錘衝出門去,這種手槍雖然是軍官的標配,但卻不在國內銷售的管制名單裡面,所以這些在外駐紮的明軍幾乎都有自己掏錢買的,畢竟他們的四周危機四伏,而帶著半丈長的四式步槍上街肯定也不方便。
他們衝出的時候,老錢已經被人拖了出去,一堆大腳正在往臉上踹呢!
周興毫不猶豫地照著其中一個奧斯曼人就是一槍,緊接著其他士兵們也紛紛瞄準了圍毆老錢的奧斯曼人開火,一邊開火一邊衝了過去,趁著那些奧斯曼人散開機會,把這個已經滿臉是血的傢伙從地上拎起來,其中一個好心計程車兵還把那嚇暈的女nu扛起來,但這時候他們想衝出去卻不是那麼容易了,因為被打死好幾個奧斯曼人,那些憤怒的奧斯曼人越聚越多,他們五個背靠背,舉著手槍警惕注視四周。
而就在此時,距離這裡不到一里外,伊斯坦布林明租界的軍營內,集合的哨聲驟然響起,在軍營待命計程車兵們以最快速度揹著步槍衝出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