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人沒有辦法。
或者說英國政府沒有辦法。
畢竟挖他們牆角,狂歡一樣和明人合夥坑東印度公司的其實也是英國人,而損害的只是英國王室和政府當然還有那一大堆貴族資本家的利益。
但他們真沒辦法。
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把新亳城給轟平了,而英國政府是絕對沒有這個膽量的,他們最多也只能以柔弱的語氣抗議一下,還不敢聲音大了,聲音大了怕楊豐找他們麻煩,當然這樣的抗議也就毫無意義了。而挑撥印第安人去當槍已經不可能了,實際上印第安人現在同樣正狂歡般享受大明到來的好處,用他們手中的糧食和肉類從明軍手中交換武器,同時為那些走私商提供保護。而東印度公司僱傭海盜,這一招兒也沒用了。在經過一段時間休整,尤其是透過後續到達的運輸艦補充燃料後,四艘明軍巡洋艦直接開到了新斯科舍以南,用一艘商船做誘餌引出羅伯茨的海盜船隊,然後就像秋風掃落葉般,用那些恐怖的五寸炮在不到半小時內轟沉了二十海盜船,羅伯茨拼了命才藉助狡猾的頭腦,帶著不到十艘海盜船逃回岸上。
所有辦法都無效。
英國政府只能繼續折騰他們的老百姓了,終於最狠的一招兒也用上了,他們把棉花出口的專營權和棉布的進口專營權授予了東印度公司,其他國家商船想向英國出口可以,加上百分之五十關稅再說,同樣那些殖民地棉花經營商想向別人出口,也先加百分之五十關稅。
“簡直是喪心病狂。”
張誠義憤地說道:“專zhi,獨cai,視人民如草芥,這就是你們沒有自由的結果,你們在倫敦那幫政客們眼中,在你們的國王眼中,實際上和那些黑奴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膚色不同而已,你們的存在只是為了用你們的血汗錢,來充實他們腰包,你們在他們眼中,依然和中世紀沒有什麼區別,只是一群低等的可以任由他們宰割的賤民。”
他此時的身份,已經變成大明東殷洲殖民地總督。
新亳城暫時不屬任何省,而是由皇室直轄的殖民地,同樣殖民地的最高長官也稱總督,不但擁有管理政務的權力,也有權在他認為合適時候調動軍隊。
而坐在他面前的,就是那位漢考克先生,這個還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憑藉著走私,販奴,當然也包括正當貿易,成為波士頓響噹噹的人物,但現在英國把棉花和棉布專營權全部交給東印度公司,給他造成了沉重打擊,當然也不僅僅是他,北美殖民地上所有經營此類生意的商人,無不滿腔悲憤,但卻也無可奈何,畢竟胳膊擰不過大tui。
“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還要忍受倫敦的統治?”
明軍旅長馮凱說道。
“這裡不是英國,這片土地也不是英格蘭,是你們,是你們的先輩,而不是英國國王開拓了這片土地,這裡從來就不屬於英國王室,這是你們的土地,你們的確來自英格蘭,但這算什麼?這隻能算你們曾經是英國人,難道在這裡你們還必須世世代代做英國人嗎?那其它國家到美洲的移民又算什麼?”
他接著說道。
“我們需要保護。”
漢考克趴在桌子上,喝著酒憂鬱地說道。
“你們需要自由。”
張誠鄙夷地說。
“你們需要的是自由,因為你們根本不需要保護,你們自己就足夠保護自己,新英格蘭和其它英國殖民地上有多少人口,據我所知不會少於七十萬,這裡面有多少青壯年男子?十五萬?恐怕還得更多,這些年新來的移民多數都是青壯年男子,哪怕你們僅僅維持五分之一的軍隊,你們也能擁有三萬真正的軍人,至於武器你們想買多少都有。
那麼你們還需要誰的保護?
印第安人能威脅到一個有三萬真正的職業軍人保護的國家嗎?就他們那些部落武裝,三千人就能橫掃北方的印第安人。
那麼你們還需要誰的保護?”
緊接著他說道。
“法國人呢?”
漢考克說道。
“法國人?”
馮凱說道:“你們現在在英國統治下的日子,好像還不如人家法國人吧?至少路易沒把什麼棉花棉布蔗糖統統交給法國東印度公司,而且法國人也不需要領張結婚證還得先交稅。再說法國人真要是想搶你們的地方,哪還需要等到現在啊,密西西比河兩岸多少好地方等著他們?從你們手中搶新英格蘭容易,還是從那些印第安人手中搶地盤容易?再說我剛剛聽說幾個月前落基山脈東部的荒原地區,發現了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