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連各地官員的面試他都扔給太子負責了。
而就在他泡溫泉裡面玩酒池肉林的時候,拉赫曼的天塌了。
“你說什麼?”
這位浩罕大汗薅著信使的脖子吼道。
“大,大汗,我們在西夜城的探子回報,數萬明軍騎兵突然出現,正在兵分兩路殺向疏勒和尉頭。”
那信使哆哆嗦嗦地說。
“數萬騎兵?他們是從沙漠裡冒出來的嗎?”
拉赫曼吼道。
“就,就是從沙漠冒出來的,他們是從西夜南邊沙漠過來的。”
那信使哭喪著臉說。
拉赫曼一把推開他,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裡,那肯定不可能是從沙漠裡冒出來的,那是之前就藏在皮山或者于闐的,前者和西夜之間隔著一百多里的沙漠,他的偵察兵不可能去那裡,而且就算去,也不可能活著透過明軍在皮山外圍的巡邏兵,也就是說人家早就布好了陷阱,就是故意做出一副兵力不足,只能躲在城堡固守的假象,然後引誘自己不斷深入,再切斷補給線,把自己困死在裡面。
這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可他現在怎麼辦?
他能怎麼辦?
信使到這裡得好幾天,從西夜到疏勒不過三百里,騎兵全速推進不過三四天時間,恐怕這時候已經和他留守疏勒尉頭兩地的軍隊交戰了,數萬騎兵,城裡還有上萬步兵,打他總共一萬五千騎兵,那完全就是圍毆。
而他呢?
這裡距離尉頭還有幾百裡,別說還有姑墨溫宿等地明軍橫在中間,就是沒有這些人自己也不可能在那一萬五千騎兵全軍覆沒之前趕回去,而一旦那一萬五千騎兵全軍覆沒,他的後勤補給將徹底斷絕,同樣他回家的路也徹底斷絕。
現在唯一選擇就是返回,不惜任何代價和明軍騎兵在疏勒決戰一場,至於以後就只能聽天由命了,打敗明軍他就透過蔥嶺逃回浩罕去,打輸了他就被困死在這裡,好在他還有大批戰馬和駱駝可以宰了吃。
“快,傳令掉頭後撤,全速返回姑墨,還有,那個奴隸呢,我要剝了他的皮!”
拉赫曼咆哮著。
他這時候才想起那個死間來。
而此時在距離他不遠的一處帳篷裡,那個犬生正一臉虔誠地跪在地上,跪在一個用自己的血畫出的日月前,在那裡不斷吟誦著聖諭書上的經文,而他身後已經響起了混亂的腳步聲和充滿怒火的咒罵。
他卻彷彿沒有聽到。
此時在他面前出現了一幅美麗的畫面,在一片祥雲繚繞間金色的宮殿輝煌壯麗,宮殿下面盛開著鮮花的綠地綿延,清清的河水流淌,那草地上堆滿了彷彿無窮無盡的美食,無數美麗的仙女在嬉笑著向他招手。
“仙境,我來了!”
他喃喃自語著。
就在同時他手中一塊劈開的骨頭,就像在像利刃般刺進了自己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