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地回過頭。
然後他肝膽俱裂般發現在一百多米外,一名明軍騎兵正端著步槍瞄準呢!緊接著那槍口就冒出火光,他下意識地往馬背上一趴,子彈的呼嘯幾乎緊貼著他頭皮掠過。就在他拼命鞭打戰馬的時候,那名明軍騎兵很麻利地一拉槍栓,抓殼鉤立刻將一枚黃銅彈殼丟擲,緊接著再推了一下槍栓,一顆三點五分或者說十一點二毫米子彈立刻推入槍膛。而此時霍爾金距離鄂木斯克城門已經不足兩百米了,這名明軍騎兵乾脆停下來,然後豎起標尺,認真地瞄準了一下迅速扣動扳機。
槍聲再次響起。
倒黴的霍爾金少校慘叫一聲倒下。
這時候鄂木斯克城內幾名俄軍騎兵正在衝出,但那名明軍士兵彷彿沒看見般催馬上前,而此時霍爾金少校還沒死,他只是被子彈擊中後背,正在地上竭盡全力地向前爬著,同時向接應自己的俄軍伸出手呼喊。
然而最先到達的卻是那名明軍士兵。
後者看了看已經舉槍瞄準的俄軍,很是鄙夷地冷笑了一下,就在對面射擊的火光閃現同時,拔出自己的馬刀紮在霍爾金少校後心,在他的慘叫和子彈的呼嘯聲中,從容地割下他的耳朵挑起來放進自己馬鞍旁的小口袋裡。
然後他又從容不迫地掛上馬刀。
這時候那幾名俄軍距離已經不足五十米了,他突然間端起步槍,以最快的速度不停重複著拉槍栓推子彈扣扳機的動作,在極短時間內打空了剩餘七發子彈,轉眼間四名前來接應的俄軍全部跌落馬下。
而最近的一名距離他還不到十米。
他囂張地看了看遠處正在衝出鄂木斯克城的大批俄軍,調轉馬頭扛著槍揚長而去。
“這個混蛋!”
鄂木斯克城上俄軍指揮官米丘林上校悲憤地說道。
就在這時候東方的地平線上一抹朝霞逐漸亮起,翠綠色的西伯利亞大平原從黑夜中醒來,蜿蜒的額爾齊斯河在朝霞中逐漸清晰起來,同樣清晰起來的還有河面上那彷彿無窮無盡般緩緩而來的木筏,城堡的塔樓上告警的鐘聲立刻敲響,守衛這座城堡的五千俄軍帶著驚恐從他們的營房衝出,在城堡的牆壁上混亂地奔跑著準備自己的武器。
米丘林上校深吸一口氣,很顯然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這就結束了。
這些木筏迅速靠岸,緊接著大批明軍開始登岸,不過俄軍可沒膽量出去,因為就在同時南北兩路明軍騎兵也到達,在這些騎兵保護下,明軍步兵迅速在岸邊建立起營地,而部分木筏則在河面連線起來形成浮橋和簡易的碼頭,兩座軍營左右夾河而立,到下午的時候,明軍的火炮就已經開始登岸了,尤其是那些四寸重型野戰炮甚至直接在明軍營壘中就架起來,將炮口對準了十里外的鄂木斯克城。
“開炮,跟他們打個招呼!”
周興高傲地說道。
“開炮!”
他身旁的軍屬重炮旅重型野戰炮一營營長吼道。
透過炮隊鏡測算好了各種射擊引數的十八門四寸重型野戰炮驟然發出怒吼,一枚枚五十斤重的炮彈呼嘯著劃破天空,瞬間就在鄂木斯克城牆上炸開一團團烈焰,火光中俄國人精心構築的城堡片片被撕碎,同樣被撕碎的還有俄軍士兵的身體。
“不錯,先打一個基數!”
看著城牆上俄軍那驚慌失措的身影,周興滿意地說。
這叫下馬威,先用狂暴的火力撕碎俄軍的信心,奔波數百里的明軍不休整幾天是不可能發起進攻的,每天例行公事地轟上一個基數的炮彈,反正他這裡又不缺炮彈,明軍的後勤基地在曳河府的府城,也就是塞米伊,那裡有公路直通龍城,同樣那裡的木筏製造基地可以源源不斷生產出木筏,然後順流而下放過來,這套運輸系統保證三個旅的作戰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那十八門重炮繼續不停地發出怒吼,裝填棉火藥的四寸炮彈繼續不停飛向鄂木斯克。
倒黴的米丘林上校和他部下士兵,在炮彈的爆炸聲中顫抖著看著他們的要塞被轟碎,看著他們同伴的身體被轟碎,那恐怖的巨響就彷彿雷霆般折磨著他們的神經,他們的一切都在粉碎,他們的勇氣也同樣在粉碎,所有俄軍不論軍官還是士兵,都抱著頭蜷縮在藏身處,忍受著彷彿永無止境般的摧殘,此時的他們什麼都沒有了,開疆拓土的雄心,對沙皇的忠誠,還有對上帝的信念都在炮聲中煙消雲散了。
他們此時能做的,只有祈求這噩夢能夠結束。
好在半小時後,他們的噩夢終於結束了,七百二十枚四寸炮彈全部傾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