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根本不用擔心遭到戰馬的衝擊,在這些法軍士兵精準的射擊下印第安騎兵跌落了一地的死屍。
“繼續,把這些紅鬼都送進地獄!”
居伊少校鎮定地喊道。
然而下一刻他就不再鎮定了。
已經衝到河岸邊的印第安人突然間向兩旁一分,就在同時後面的印第安人上前,但他們手中的並不是火槍,而是一張張拉開的牛角弓,在這些弓上一支支利箭蓄勢待發,箭頭上纏著浸透煤油的布條,帶著燃燒的火光是那麼觸目驚心。
“快,攔住他們!”
居伊少校驚恐地喊叫著。
就在那些法軍士兵慌亂地裝填子彈時候,那些火箭一支支從印第安人手中飛出,然後划著弧線從天而降,接連不斷紮在那些小船的船帆上,帆布瞬間被引燃很快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烈焰,就像火雨般墜落下來,那些甲板上的法軍驚恐地尖叫著紛紛跳入河水中,而在他們身後,燃燒的帆布又引燃了船艙的糧食包,就這樣一艘艘木船變成了火船。
然後就像來時候一樣,所有印第安人一陣風般消失了,只留下幾十具屍體,另外還有泡在水裡欲哭無淚的居伊少校和那些法軍士兵。
半小時後,附近兵站的法軍騎兵趕到了,看著河面上剩下的不到二十艘運輸船,帶隊的上尉毫不猶豫地下令追擊,一百多法軍騎兵向印第安人撤退的方向同樣如風一樣追了下去,然後……
木有然後了。
這支法軍就像人間蒸發般永遠消失在乾旱的荒原上。
倒黴的居伊少校,只能率領著他剩下的十八艘船繼續向前,但第二天夜裡,他們又遭遇了另外一隊印第安人騎兵的偷襲,雖然嚴防死守,但仍舊在襲擊中損失了八艘運輸船,緊接著三天後他們又遭遇了第三次襲擊,可憐的居伊少校最終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只剩下了一艘船,看著船上卸下的寶貴糧食,遠征軍指揮官憂鬱地嘆了口氣,然後下令所有人員的配給減少三分之一。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印第安人的騎兵就像幽靈般,在數百公里的漫長河道兩岸遊蕩,不斷襲擊所有北上的法軍運輸船。
他們熟悉環境,根本不需要攜帶給養就能在這一帶長期生存下去,而且他們更清楚這附近有多少可以供他們隱藏的地方,他們就像憑空冒出般到來,又像憑空消失般離開,每一次出現都會給法西聯軍造成慘重損失,而法西聯軍組織的清剿隊卻幾乎毫無用處,相反還經常因為不熟悉地形遭到印第安人伏擊。
物資運輸的困難,讓前方法軍和那些淘金工人苦不堪言,他們幾乎沒有人能吃飽飯,甚至很多人就連淘金都顧不上了,轉而跑去打獵維持生計。
然而這也不行。
印第安人在金礦周圍同樣神出鬼沒,那些出去打獵的狩獵隊不斷遭到冷槍射殺。
在飢餓和恐慌中法西聯軍和那些金礦工人計程車氣,迅速滑入了谷底,他們已經沒有人再想什麼繼續遠征了,也沒有人再想什麼黃金白銀了,儘管他們腳下的確遍地黃金白銀,可黃金白銀又不能當飯吃,整個遠征軍實際上已經完全放棄了自己的使命,全都在和飢餓抗爭,甚至開始有大量的逃兵出現。
然而對此巴黎的投資者們是不知道的,在他們想象當中,密西西比公司的工人們,正在強大的遠征軍保護下不斷為他們開採出更多黃金呢!儘管遠征軍已經接連多次向腓力五世奏報,要求增派援軍或者乾脆撤軍,但一萬三千公里的距離,還有浩瀚大西洋的阻隔,讓這些奏報不可能及時傳到腓力五世手中,連腓力五世都不知道,那法國的普通老百姓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密西西比公司的股票依然在熱銷當中,法國央行的鈔票也依然在印刷當中,法國投資者依然在拿出他們祖祖輩輩積攢的黃金白銀去購買股票,那些大明商人依然在透過那些代理人在小批次,但卻不斷地從法國央行兌換出黃金白銀,然後透過他們自己的各種渠道悄然運出法國,就算來不及兌換的鈔票也在最短時間內從法國,還有同樣也可以使用這些鈔票的西班牙,收購以珠寶和糧食為主的各種物資。
法國金銀在被掏空,法國的生活必需品也在被掏空,但法國市面上的紙幣越來越多,物價開始悄然上升。
這座華麗的大廈地基就這樣被掏空,剩下的只是最後推一把了。
就在密西西比公司第一批黃金生產出來的訊息,傳到巴黎的第五十天,一個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的早晨,一隊馬車駛出了巴黎興業銀行的大門,最前面的是總管韓光那輛已經被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