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能力,你說說自己是誰的孩子?”
她的聲音清冷,是慕若琳從來沒聽過的語調。
自打慕若琳穿越而來,總以為母親是一個和善的人,不爭不搶,溫和的不得了。
哪怕現在她也是那般溫和的語調,卻讓人覺得骨頭縫裡透著冷意。
是啊,她自己有判斷能力,自小父母對她如此疼愛,她為何還要懷疑。
慕若琳苦笑,她是真的太在意這個答案了,害怕是另一種事實,狗血得讓她分寸大亂。
她終於明白雪姑姑說的苦。
真的好冷……
慕若琳還想再問一個問題,終究還是昏厥過去,被慕君睿手疾地抓上床。
這邊的響動驚動了芍藥,雲重紫讓貼身的丫鬟給慕若琳換了乾爽的衣服,她親自診了脈,一旁的慕君睿有些著急,擔心是自己下手下得狠了。
雲重紫安撫他,“只是急火攻心,惹了風寒。”
“她為何會這般!”慕君睿恨鐵不成鋼地嘆氣。
雲重紫默了默,“她已經長大了有權利選擇自己的路。”
“只是苦了你。”慕君睿摟著雲重紫,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如何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
只要自己的骨肉稍有不如意,最苦的其實是當母親的。
可是慕若琳顯然無法體諒這點。
雲重紫一直守著慕若琳,夜裡慕若琳醒來一次,迷迷糊糊地拉著她的手,說起胡話,“媽媽,你是否愛過他?”
雲重紫眼皮一跳,“是誰?”
慕若琳卻側過頭沉沉睡去,雲重紫從來都不是一個執著的人,並不追問女兒口中的“他”是誰。
既然愛已成往事,是與否又有什麼重要的。
只不過都是曾經罷了。
執著是一種人生,不執著也是另一種追求。
她可憐的孩子終將要在這場執著中迷失自己。
雲重紫摸著慕若琳的臉嘆氣,她救死扶傷那麼多人,可是卻救不了自己的女兒。
她離開,雲鋒端著藥進來。
雲鋒也剛剛從外遊醫回來,他坐在床邊端著碗看著床榻上的女子,許久不見,他們天各一方,過著不同的人生,彼此都有個子長進。
距離越來越遠,他的心卻從來沒有停止過思念。
慕若琳真的變了許多,清秀的眉眼中國更添了幾絲嫵媚和自信。
他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並不逾越,慕若琳高燒不退,雲鋒心中一緊,想也不想地喝下苦汁,捏著她的下巴一口口喂下。
這次,不逾越的心思也躲不過他深深的愛戀,漸漸開始貪戀。
慕若琳被撬開牙關,連喝幾口苦汁,嗆了下,猛地咳嗽起來,緩緩睜開眼,就看到雲鋒端坐在一旁。
“醒了?”
慕若琳不語,撐著胳膊就要起身下地。
雲鋒攔住,“你還很虛弱。”
慕若琳通紅的雙眼瞪著他,“讓我走!”
“若琳你不該如此任性。”
“雲鋒,我的事我父母都攔不住!”
慕若琳下床,虛弱地腿軟,但依舊倔強地站起來,“你放我走,我會記住你的好。不放我走,你也攔不住!”
她是鐵了心了!
雲鋒張了張嘴,“若琳,你還有父母!”
慕若琳這才停下腳步,扶著門框,咬咬牙,“你去告訴他們,是我這個做女兒的不孝。別來找我,就當沒生過我。我是去還債的。”
她昨夜捱了兩巴掌,已經清醒很多。
這兩巴掌告訴她,那兩個男人十分十分地愛自己的母親。
她確實無法動搖關安哲的心,既然他一輩子要孤家寡人,孑然一身,只為守護那個女子的一個背影。
那她為何不能?
關安哲能做到的,她也能!
這是慕若琳最後一次回家,哪怕是她母親去世也沒再去看過一眼。
她狠心,但自認比不得當年母親心狠。
讓一個男人揹負一生愛恨,孤獨一生。
她敬畏自己的母親,卻也恨透了雲重紫。
就如她所說,自己是還債的。
慕若琳若無其事地回到關安哲的身邊,以一個尷尬說不清道不明的身份守護著,不逾越也不過分要求。
他們並肩作戰,上朝堂,下戰場,出征北疆,一起進大漠,以天為蓋地為廬……
一呆就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