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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氣喘吁吁地跑到書房門口時,忽然聽到他的聲音——

“去了哪裡了?怎麼連聲招呼都不打?”

這問話中沒有擔心憂慮,也沒有柔情蜜意,有的只是一盆冷水般的不滿和指責,兜頭潑下——

也許是腳步還沒有站穩,她晃了一下,等喘息平定,才淡淡地說:“府內既然沒有我的事情,就想出去走走。”

“那夜雖然無事了,但是這幾天未必就沒有事。你是王妃,一天到晚在外面閒晃,就算我不在乎外面人的口舌,你自己總要顧忌一下你的身份。”

他的每句話都像是帶著刺一樣扎過來,讓雁融所有的期待都化為了清風,霎時間不知道飄散到哪裡去了。

她也冷冷地問:“那王爺找我是有什麼大事?”

“於香香的事情,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她一隻手掐緊門檻,似笑非笑地問:“解釋?什麼解釋?”

“關於她中毒,是否真的與你無關?”

他剛剛問完,就見她勾著唇角,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他皺眉問。

“我笑你怎麼現在才問我這個問題,我笑你壓根不該問我這個問題,我也笑自己,不該把一切想得太過簡單、太過美好。”她雖然在笑,但是心頭卻在滴淚滴血。“其實你何必問我什麼,這件事你真的沒辦法調查清楚嗎?”

“我調查是一回事,我要你的回應是另一回事。你只要告訴我,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就行了。”

雁融一甩手,邁入門內,走到他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如果我說這件事下是我做的,你會信嗎?”

“我信。只要是你說的。”

瑾元與她四目相對,那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在他眼中看到的是疼惜和堅定。是嗎?還是這只是自己的錯覺?

“王爺若是信我,就不該問我這個問題。問了,便是不信。”她一字字的說,每個字都痛徹心扉。

但他只是皺眉,“雁融,你別為了鬥氣故意避重就輕,我必須要給周圍人一個解釋,否則滿天的流言怎麼平息?”

她悽然笑著,咬著牙根說:“你從來不在乎任何流言蜚語,你在乎的只是那個人而已。王爺,還記得你那天對我說的話嗎?你說感情的長短不是用時間的長短可以衡量,不要讓你在我們兩人之間作選擇,因為那就像是讓你在一雙鞋子和一隻手臂之間作抉擇一樣。當時我很感動,我本來以為在你心中的我是那隻手臂,而現在我才明白,這不過是我一個愚蠢的夢,於香香才是可以與你患難扶持的手,而我是那雙穿完就可以扔掉的鞋子。”

瑾元驚跳起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怒道:“雁融,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那我該怎樣說?應該謙恭而卑微地請她諒解我,我不該給她添什麼燕窩,讓人有機會陷害我?王爺,如果我今天一定要逼著您在我們兩人之中作一個選擇的話,您的答案是什麼?”

他盯著她,“雁融,你現在太激動了。”

她忽然往後退了兩步,點點頭,“好了,不必告訴我答案,因為我已經明白了。”她轉身跑出書房,跑得比來時還要快。

一路上的下人們都驚詫地看著她奔跑的身影,不明白乎日裡端莊賢淑的王妃怎麼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穩重高貴全然被她丟棄,只剩下絕望冰冷的玉容,和……眼角流出的淚滴,疼碎人心。

晚問,荷香來送飯時,驚訝地發現雁融不在房內,問遍了府裡上下,都說沒有看到她,直到問到大門時,才知道她下午時一個人悄悄出了王府。

這本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隨即荷香在雁融的房內發現一封信,信封上寫了瑾元的名字。

敏感的荷香知道必定出了大事,急忙把信送給王爺。

瑾元拆開信,裡面寫著簡短的一闕訶,每個字是那麼熟悉又陌生,力透紙背的是冰冷的情,決絕的意——

夢迴一夜,兩世相隔。正是黃昏夜半,雲遮月,月如昨。情意成蹉跎,萬事付江河。怨君不語,寒宮冷桂,天上人間皆寒漠。我亦無歇,春衫涼薄。願化東風隨雲去,雲豈留我?無那,無那,浩浩渺渺,前路已無多。

下面還有簡單的一句話——

君無情,我無意,夫妻緣盡,婚約亦休。自此仳離後,永無相見期!

第9章

雁融自小在眾人眼中是個乖巧聽話、溫柔恭順的好女孩兒,年長後就是一個好姑娘、好女人,嫁給瑾元無論府裡府外,也都覺得她是個好妻子,但只有她自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