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陰糜。
一見到他,夜汐月就感覺手上的碗好似有千斤重,怎麼也無法再下嚥。
“原來不僅僅是腦子進了水,就連舌頭也被毒啞了吧。”
也許是夜汐月遲遲不回答,讓楚凌天很是不滿,嘴裡自然而然就冒出來這句損話。
夜汐月的心中一痛,感覺這飯菜突然間變了味道,怎麼也無法下嚥。
既然吃不下,她乾脆也不再勉強自己,隨手將飯菜往地上一擱,重新貓回了地上充滿發黴味的稻草堆裡,蜷縮成一團,也不搭理暴怒的楚凌天,再度沉沉睡去。
楚凌天眉頭緊鎖,她不會是又生病了吧?
“來人,開鎖!”
他大手一揮,霸道的命令著。
王彪和小李子面面相窺,隨即急忙相勸:“這……王爺,這恐怕不好,要是我們破壞了此地,一旦有人發現了端倪,恐怕會連累不少的弟兄……”
這話不假,楚凌天深吸一口氣,強行忍住直接將大鎖毀去的衝動。
“夜汐月,你居然敢漠視本王!給本王起來,本王命令你聽見沒有!”
這該死的女人,沒看見他冒著奇險進入嗎,難道就如此這般的空手而歸?
夜汐月並沒有回答,不過才躺下片刻,她已經發出了細細的鼾聲,顯見得是進入了夢鄉。
“夜汐月!”
楚凌天一生氣,便用力的一掌,將鐵欄杆打得不住的搖晃,發出沉悶的呼啦啦的聲音。
夜汐月依然沒有動彈,那背朝著裡而微微拱起的脊背不住的起伏著,完全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楚凌天怒極,再不肯管,直接一把扯過鑰匙,將牢門開啟,長身而入。
“怎麼著,潛伏在我大翰國這麼多年,到了如今,你還要繼續演戲。可惜的是,本王即便知道你是在演戲,也依然捨不得你,捨不得你這張美麗的臉。”
楚凌天的眼神裡的神態萬分複雜,有對夜汐月的寵愛,還有對夜汐月的滔天恨意,更有對她那一如既往的掠奪。
夜汐月冷笑,自己的這張臉不是長得和真的夜汐月一模一樣嗎?
所謂的捨不得自己的這張臉,其實是不捨得真正的夜汐月吧?
“可惜,我是楚鳳瑾,不是真正的夜汐月。”夜汐月嘴裡呢喃著。
唇角的嘲笑意味沒有半絲褪去,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嘲笑眼前的楚凌天。
這話讓楚凌天大怒,他猛的一把將夜汐月提起:“怎麼著,你就這樣就被打敗了?你的鬥志呢?你不是還想要殺本王嗎?你倒是打起精神,來殺本王啊!看看最後,咱們二人究竟是誰生誰死!”
楚凌天的雙目赤紅,一臉的痛楚,就連臉上的肌肉也在不斷的顫抖著。
雙眼裡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血絲,好似已經連續幾天幾夜未曾閤眼一般。
抓住她衣襟的雙手撰得死緊,上面全是密佈的青筋和泛白的骨節。
夜汐月卻笑了,根本就連站立的力道也徹底放棄,她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般的掛在他的大手上,將全身的力量都交給了他,嘴角帶著譏笑,眼底的死寂,如果不是身體還是溫熱的,恐怕還當真以為,這就是一具死屍。
“如今的你,是以什麼身份在和我說話?我夜汐月的夫君?哦,我給忘記了,你是夜汐月的夫君,可不是我姜鳳瑾的夫君。至於說殺你,你現在才知道嗎?我姜鳳瑾可是恨不能抽你的筋,拔你的皮,更恨不能喝了你的血!”
第一次傾盡了所有的去愛一個人,原本以為自己能守護好自己的心,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的心,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遺失,那心底深處的劇烈疼痛,讓她痛不欲生、疲累至極!
“夠了,你給本王振作點!”
楚凌天暴怒,不斷的搖晃著夜汐月的身體,她的身體就好似一個破布口袋一般的,隨著楚凌天暴怒的搖動而隨意的擺動著,了無生氣。
“你給本王好好的聽著,本王一定會來帶你出去,一定會救你!你聽清楚沒有?”
楚凌天還想繼續,旁邊的王彪卻急忙催促:“王爺,一炷香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這些看守天牢的牢頭要是醒了,我們就走不了了。”
旁邊的小李子也急忙勸慰:“王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王妃娘娘如今也好好的能吃能喝,咱們還是應該立刻出去,到外面想辦法才是呀!王爺。”
王彪和小李子的苦口婆心勸慰,總算是止住了楚凌天原本的動作。他緊鎖著眉頭,無奈的放開了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