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堅強的後盾。
她再忍不住心中的悲苦,放聲大哭。
“為什麼?我只是要活下去!我只是想活下去!為什麼,就如此的難!”
她的聲音極度的悲嗆,夜夢淵終於把她最後的那一點堅持力量給繃斷,此時的她,只是想發洩,發洩出滿心的悲苦。
“我不會女紅有錯嗎?又沒有人教我;我不會跳舞有錯嗎?我又不喜歡跳舞;我只會殺人有錯嗎?我手中拿習慣了的,就一直是槍。……”
她又哭又笑,語無倫次,狀若瘋狂。
她身後的那個滾燙的懷抱卻一直緊緊的摟住她,沒有絲毫的放開。
一直到她發洩夠了,也哭累了,才沉沉的在這個懷抱中睡著。
楚凌天望著眼前的睡顏,這一個夜汐月,才是真正的夜汐月吧,會哭會笑會鬧,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殺人機器。
小心的為她掩好薄被,楚凌天輕輕的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輕聲的在她的耳邊呢喃:“汐月,你放心,無論是誰要取你的性命,也要問問本王肯不肯!”
第五十五章 ; ;泥沼深陷
一夜好夢,外面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夜汐月伸了一個懶腰,搓了搓發疼的脖子,一時間還沒有從剛剛醒來的迷茫中回神。
她的記憶裡,昨天自己似乎從外面回來,就埋在被窩裡哭泣,哭著哭著就睡著了,中間,似乎……有人來過?
一想到此處,夜汐月一個飛躍,從床榻上躍起。
“碧荷,碧荷你在嗎?”
“王妃娘娘,您醒了。奴婢幫您做了份銀耳薏米蓮子湯,還剛剛用冰鎮過,正好絲絲甜涼,十分好喝,您嚐嚐?”
夜汐月掃視著碧荷的眼神,希望能從裡面找出些許蛛絲馬跡:“放在那邊吧!你先伺候本郡主梳洗,今兒早上,你就梳一個時下最流行最繁雜的頭飾,本郡主想要考考你的手藝如何。”
碧荷依言將銀耳薏米蓮子湯放在小桌子上,才走過來,細細的為她梳妝。
“王妃娘娘,要不要奴婢將張嬤嬤喚來?張嬤嬤的梳頭手藝,在早些年可是遠近馳名的呢,就連當年的大公主出嫁,也是由她老人家親自梳妝的。”
“哦?張嬤嬤以前是伺候大公主的老人嗎?”夜汐月的心念直轉,隨口問道。
“張嬤嬤以前是宮裡的老人兒,在大公主出嫁=無=錯=小說=m。=QuleDU=之時,原本是想隨著大公主一起去的,後來也不知道大公主是怎麼想的,當初從小跟隨她長大的宮娥,除了兩名貼身的嬤嬤之外,就連梳頭的張嬤嬤也沒有帶上。走的那一天,張嬤嬤和好幾個嬤嬤跪在地上磕頭,想一起去,最後大公主也沒有同意帶她們走。”
碧荷說話間,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大公主,應該是自有她的考量吧。”大公主,應該說的就是冷君澈的生母吧?夜汐月微微的嘆息著,這大公主的心思,她作為過來人,倒是很能體會幾分。
想必,到了如今,大公主帶去的兩名貼身嬤嬤,早已追隨大公主,永遠的留在了那異國他鄉,深埋黃沙地底了吧?
碧荷將洗臉水放到一邊,才拿起梳子,輕緩的梳著夜汐月那一頭如雲的秀髮:“那一年宮中外放了一批年老的宮娥,張嬤嬤就在那批外放的宮娥之中。後來是王爺憐起張嬤嬤是忠心之人,特意將張嬤嬤又請回了王府,一直到今天。”
這麼說,張嬤嬤還知道很多關於大公主的事情吧,更甚者,張嬤嬤和冷君澈之間……
一時間,夜汐月的腦海裡劃過很多道念頭,最後她搖搖頭:“今天不用了,明天再讓張嬤嬤來伺候吧。碧荷,昨兒晚上你出去之後,房間裡是不是有人進來?”
碧荷原本梳妝的手微微一頓,驚訝的看了眼夜汐月。
透過前面的琉璃鏡,夜汐月自然將碧荷臉上的驚訝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內。
“怎麼著?這話不好回答嗎?”夜汐月的聲音不自覺的夾雜了兩分寒意。
這份寒意,立刻讓碧荷噗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王妃娘娘,是……是王爺吩咐了,不讓奴婢說的,奴婢,奴婢……”
“這是怎麼了?”
房門上的珠簾被掀開,楚凌天從門外走了進來,看了看桌子上的吃食,又看了看正在梳妝的夜汐月,挑了挑眉毛。
“帝姬見過王爺。”夜汐月起身見禮。
“奴婢碧荷,見過王爺。”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