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一轉,向著後院深處前行。
手持燈籠的小李子急忙跟上,輕聲呼喚:“王爺……”
“你說,此時的她在做什麼?”楚凌天磨牙的聲音傳來,不過話語裡,似乎帶著幾分莫名興奮。
他絕對不會認為自己對她感興趣,應該是最近實在是閒來無事,所以,難得逮到了一隻小老鼠,自然得戲耍一番,不然怎麼對得起她的那一腳之仇!
一想起那腳,他的某部分就又傳來一陣陣隱隱的抽痛。
那匹該死的烈馬,拽勁兒正強,也不知道是不是正躲在某個角落偷偷的笑他。
一想到這,他趕緊加快腳步,那種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某人的感覺,他多少年沒有經歷過了。
跟在身後的小李子微微一怔,連忙將燈籠支得距離自己家王爺近些,隨即輕聲回答:“奴才不敢妄議主子們的事兒……”
“赦你無罪。”楚凌天手臂一抖,隨手拂開路邊轉角處的垂柳。“再說了,她哪裡算得上你的主子?”
小李子眼睛一轉,把頭埋得更低,急忙緊走幾步,跟上楚凌天的腳步:“主子赦奴才無罪,那奴才就大膽的說了,奴才想,此時的王妃娘娘一定在爬那座高牆……”
小李子說著,一手將燈籠拿得稍高,一手微抬,直指那高高的佈滿苔蘚的高牆,臉上是一道瞭然的笑意。
“哈哈,看來,她在你的印象中,也不是一個能安定下來的主兒。”楚凌天在哈哈大笑中,腳步不自覺的又加快了幾分,迫切的希望見到那個能儘快見到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惹禍精。
他話語裡的得意色讓跟隨他多年的小李子不自覺的猛擦了一把汗,恐怕自己家的王爺對王妃,根本就不是他嘴裡所說的那樣吧……
楚凌天抬頭看了看天色,隨即說道:“這麼黑的夜,在那座陰森森的廢園裡待著,一定特別的難捱吧?”
對於楚凌天直撲廢園這事兒,夜汐月自然不知,不過就算知道了,她也會白眼一翻,揣測著這賤人不知道又想出什麼花招收拾她。
此時的她正在王府大院裡飛奔,不斷躲避著來來往往巡夜的侍衛,逐漸靠近他的書房,一個閃身進入。
這賤人一般都不在自己的東苑居住,他的那些鶯鶯燕燕的住處,她實在是沒有涉足的慾望。如此算下來,整個王府裡,還值得一探的,自然就非他的書房莫屬。
小心的掩上房門,夜汐月的眼神在書房裡隨意一掃,目標瞄準那張臨時歇息的床榻,隨手一翻,一手摸向床榻下方的橫樑上,果然如她所料,這裡有一個十分精緻的木盒。
小心的開啟,露出裡面厚厚一疊銀票,應該有千萬兩之巨。夜汐月隨手抽出一張,再仔細的還原,重新放回原位。
正待離開,她的目光突然對準了床榻上的那可疑的漢白美玉精心雕琢的玉枕。
這樣的玉枕,她似乎在前世的博物館裡看見過,正是古人用來藏極為重要的物品用。一想到此處,夜汐月眼睛一亮,隨手從頭髮上取下一支髮簪,小心的挑開,從裡面取出一封並未封口的密信。
另一邊,楚凌天腳步輕快的接近廢園,距離廢園越近,他的腳步反而越發的重。
那該死的夜汐月分明是那個被他放逐的人,此時他這般急匆匆的趕去,恐怕又得讓她得瑟的嘲笑自己許久!
一想到此處,楚凌天望著廢園的大門,進退兩難。
小李子並不催促,只是手持燈籠,靜靜的矗立在他的身側,二人彷彿變成了兩座木雕。
直到三聲“幫幫幫”更夫打更聲傳來,才將楚凌天從這場糾結中驚醒。
他究竟來此處做什麼?看那個該死的夜汐月,難道他魔症了?這麼一想,楚凌天猛的一甩袖,將手反背在背上,轉身大步離開。
三聲更鼓聲響起,夜汐月才從手上的信箋裡的內容裡回神。這封信,就是從枕頭的夾層裡取出一封奇怪的信箋。
那個玉枕裡,居然只是藏了一封信!
夜汐月眉頭緊鎖,隨手一收,將那封信再度還願藏入,重新將枕頭復原放回原位。
天色已經不早,她也該離開了。
“王爺。”
“參見王爺。”侍衛的陸續見禮聲傳來。
慘了,那賤人回來了,怎麼辦?夜汐月著急了,要是讓那賤人知道自己看到了那封信,自己絕對難逃一死!
第二十四章 ; ; 密室風雲
怎麼辦,怎麼辦?一時間,夜汐月急得彷彿熱鍋上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