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損著秦羽那小子,臉上的笑容和裂開的老嘴,分明就是心有榮焉的自豪感。
秦家如此龐然大物居然會放心將天才兒童託付給眼前的老郎中,夜汐月的心目中,瞬間對老郎中的感覺就變了,不斷的在心中揣測著他的身份。
“師傅,羽幾時又成了您口中的小皮猴兒了?您又在說羽的不是了。”
羽一聽這話,急忙繞行到老郎中的背後,細細的為老郎中捏著肩膀:“您還是趕緊給汐月看看她的身體吧,徒兒對她的病情,可著實是不擅長。”
“好好好!你這小皮猴兒啊!好了,別捏了,你要是繼續捏肩膀,老夫還怎麼給王妃瞧病情?”
老郎中一臉和藹的拍了拍秦羽在身後推拿的手,才輕輕的從旁邊取出一方手帕,小心的搭在夜汐月的手腕上,仔細的把起脈來。
此時的他,再無片刻前的和藹,臉色一束便成了一個老學究的模樣,細細的分析著她的病情。
羽深深的看了夜汐月那沒有焦距的瞳孔一眼,二人可是就連大氣也不敢出的望著正在把脈的人,就好像等著宣判死刑的囚犯一般。
另一邊,無數的侍衛環環包圍中,楚凌天半靠在床頭,前方是剛剛趕到的風塵僕僕的幾名將軍,另外自然還有冷君澈和李斯二人。此時的眾人臉上,全是一臉的凝重。
“此次大災,雖然我大翰國不是重災區域,不過也將邊境要塞的三個縣和一個州府,淪為了汪洋。好在此次搶救及時,下游及時連夜挖渠洩洪,到現在,洪水基本已經沒有在繼續蔓延。不過,這些都是治標不是治本的辦法,具體要如何治理,恐怕還得等洪峰水位褪去之後,才能提上日程。”
一名將軍用力的抹掉額頭上的大汗,從他們的行裝看來,恐怕是一到此地就直接來見了楚凌天,根本無暇打理自身行裝。
“嗯,那麼一起過來的有幾個人?”
楚凌天的眉頭深鎖,銳利的眼神飛速的掃過幾個人的行裝,沉聲問道。
幾名將軍急忙互相打量了一番,剛才的那名將軍才再次開口:“王爺,此次山洪堵路,屬下等為了來到此地,強行從山洪中橫渡來此,其餘的將士則繞道徐州,再從志安城掉頭,來到此地……恐怕還得再要七天以上的時間……”
他的話立刻讓楚凌天的神色一緊,當即拍案而怒。
“七天時間?恐怕到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命令軍隊,火速行軍,務必在四日之內趕到!”
“三日?王爺,這已經是最快時間了,下雨天路滑,要是再快,將士們的身體鐵定吃不消……”
那名將軍忍不住還是說了一句。
“傳令下去,從軍隊裡挑出一批精銳,提前行軍,務必要在四天之內到達!距離洪水氾濫到現在,已然過去了四天時間,那麼這些人都去幹什麼吃的?”
楚凌天並沒有半分軟化的跡象,厲聲質問著幾名將軍:“要是當真由於這時間的拖延,而使得出了什麼意外,誰能負責?”
“王爺,軍隊裡的兄弟們已經好多天沒有閤眼了!一直都在岸邊尋找王爺和王妃娘娘的下落!直到後來接到飛鴿傳信,才知道王爺您平安無事。王爺……兄弟們可沒有半分懈怠之處!”
第一百一十章 ; ; 十年舊患
幾位將軍說到此處,都沉默了。
王爺的最後一道令信是在靠近河沿的地方傳來的,加上隨後的洪峰與暴雨,眾人隨即找到王爺和王妃娘娘最後歇息的破廟落腳處,自然一路追查,追到了已經徹底氾濫的洪水邊……
在沒有王爺的訊息之時,大家都像發瘋了一般沿著河岸瘋狂的尋找。
可以說,楚凌天是如今大翰國的支柱,同樣的,也是他們這些在刀頭舔血的眾人的支柱。一旦楚凌天倒下,先不說周圍虎視眈眈的幾個國家會如何如何,就單單說大翰國之內,恐怕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們這支有鐵打的軍隊號稱的眾位將士了。
一個皇朝的興衰,看似和他們沒有關係,實際上卻是息息相關的。
眾位將士幾乎夜不能寐,將沿河翻了一個底朝天,眼看著希望越來越渺茫,就在眾人眼裡的光亮越來越暗時,楚凌天還活著的訊息傳來了。
霎那間,幾乎所有的人都歡呼雀躍!巨大的驚喜,讓所有的人都瘋狂了!
眾人哭著笑著,在泥地裡打著滾,連日來的辛勞在此刻顯得是如此的渺小,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喜悅,讓眾人幾乎瞬間都崩潰了!
回想起那時的心境,幾位將軍忍不住都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