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不是你家的桌子,你管得著嗎?”冷君澈一忍再忍,如今這絡腮鬍直接針對他,他嘴裡的話,自然而然就說出了口。
絡腮鬍可不想就此放過他,伸手便要搶奪:“這是神靈的東西,你這樣做,可是要觸犯神怒的。”
這簡直就是忍無可忍!對方的手在伸過來的同時,冷君澈終於動了,他猛然間從腰帶上取出軟劍,直指對面的絡腮鬍。
“別再過來!不然的話,別怪我手中的長劍不長眼睛!”冷君澈一將內力灌注進手中的長劍之中,那長劍立刻就晃眼間閃現出寸許長的劍芒,很顯然不是那種花拳繡腿。
“好啊!咱就說他們是一群喂不飽的狼!你們看。”那絡腮鬍突然間指著冷君澈幾個人,大聲嚷嚷道:“這動不動就要殺人,簡直就是找死!”
“夠了,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了!”夜汐月睜開了原本閉上的眼睛:“你家公子都沒有開口,就你自己在這裡瞎嚷嚷,你這樣的性格,不知道給你家公子招惹了多少麻煩,讓他給你擦了多少此屁股,你還好意思在這裡亂吼亂吼的!”
“咱……咱才沒有做這樣的事兒。”絡腮鬍男子這下被踩了痛腳,當即就暴跳如雷,進入暴躁模式,氣憤不已的上串下跳,各種憤怒。
“回來!”
那嫡仙人兒的目光終於被吸引,朝著這邊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我們不是找到些許多餘的乾草嗎?勻一些給他們。”
這話讓夜汐月的眼色當即一喜,急忙撐著身體爬起抱拳:“多謝公子的乾草,還沒有請教公子的尊姓大名。這錦上添花,哪兒能比得上雪中送炭。這雖然是一堆乾草,卻比黃金更珍貴!”
“小姐嚴重了,不過就是些許乾草,不值當你如此的鄭重的謝意。小姐你既然身患重病,還是好好養病的好。”嫡仙男子笑了笑,美得簡直就是閉月羞花之貌,讓人產生不了一絲褻瀆的意味:“本公子姓元,小姐喚本公子明朗即可。”
“元公子真是有一個好名字。”這姓怎麼如此熟悉?夜汐月細細一思索,好像當初燕太子身旁的大夫就是姓元的吧?
夜汐月的頭頂劃過一排排的黑線,尼瑪的小姐,你妹才是小姐!
這種叫法,可著實是坑爹啊!
想到這裡,夜汐月急忙說道:“元公子還是叫在下小夜的好。”至少不要叫小姐。
這元公子自然從善如流:“小夜,你的臉色著實不好,還是多休息一下吧。”
元公子說完,便不再搭理這邊,反而調轉了頭,吩咐兩個人取了些乾草過來。
他這樣的舉動,可是嚇壞了這些黑衣人。
燕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元公子可是從來就不近女色,更是有很嚴重的潔癖,但凡被女人碰觸過的東西,都要統統的丟棄,更別說如此這般的,親自喚另外一名女子的小名。
他的這聲呼喚,夜汐月三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可是聽在其它人的耳中,那可不下於晴天霹靂,當即一個個都傻愣愣的站在那裡,直到那元公子呼喚了兩次,才從呆滯中回過神來。
果然,一直到天徹底黑了下來,外面的天空還是沒有絲毫放晴的跡象。
所有的人都再也睡不著了,呆呆的望著外面的雨夜,從門縫中吹進來一陣又一陣的寒風,凍得人心底直髮冷。
那一直沒有動彈的車伕卻突然動了,站起身來沒有打招呼就直接往外面走。
多半是出去小解吧,眾人也沒有太過在意。
夜汐月也只是隨意抬頭掃視了一眼車伕,看著他那身著頭戴斗笠身穿蓑衣的身形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外面的瓢潑大雨中。
一道閃電閃過,雨中的他在最後消失的那一刻,讓夜汐月產生了一種看到了楚凌天的錯覺。
驚得她猛的坐起,隨即又搖搖頭,自己否認了。
楚凌天那人,怎麼可能會到這鬼地方來,他那種從來不肯吃半點虧的人,恐怕早就在哪個角落裡抱著美人快活去了。
轟隆隆!
巨大的聲響,似乎近在咫尺,又似乎很是遙遠一般,連續不斷的傳來,好似打雷一般,卻又不是打雷的響聲,讓所有的人都驚得不斷對視。
“這……好像是山體滑坡的巨響。”
不知道是誰,輕輕的這麼說了一句,立刻讓眾人的心神給吊了起來。
夜汐月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不好!車伕,車伕還沒有回來,他不會……”
夜汐月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不過眾人也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