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臥室內外,頓時便分割成為了兩個世界,例外隔絕。
禁制法陣也是靈植夫必須通曉的一種手段,不過一般不是用來戰鬥,而是用來培植靈草的,華農使出的禁制法陣手法也並不深奧,就是起到一定的空間阻隔作用而已。
眼見華農如此慎重其事,龍毅和上官彩容心中更加疑惑,隱隱感覺到華農將要取出的東西,估計是非同小可。而事實上兩人還是低估了華農。雖然華農只是一個小小的靈植夫,但是他在靈草領域的見識,就連上官彩容也不能相比,此時他如此謹慎,的確是因為有這樣的必要,而並不是小題大做。
禁制法陣成形,華農看了兩人一眼,也不說話,走上前去,將一個擺滿了瓶瓶罐罐的櫃子移開,露出了一塊空地,緊接著他抬手虛點在那空地上,空地上光芒一閃,隨即便露出了一個坑洞。
隱蔽坑洞的,同樣是一個禁制,而且十分簡單,龍毅和上官彩容在華農移開櫃子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看出來了。只是兩人沒有立即便看出那由禁制遮蔽著的坑洞裡面有什麼乾坤而已。
但是能夠讓華農如此大費周折地隱蔽起來的坑洞,裡面肯定非同尋常!
華農並沒有馬上開啟禁制,而是臉色顯得有些憂愁地看向龍毅與上官彩容,道:“這洞是我在好幾十年前就挖出來的,只有十來丈深,但是裡面的東西,卻是讓我幾十年來都沒能睡上一個安穩覺。一想起那東西,我一半是高興,一半是憂愁。”
龍毅與上官彩容對視一眼,心中更加驚訝,但見華農做出解釋,也並不著急著開口。
華農繼續道:“說起來當時還是因為自己一時激動昏了頭腦。有一天晚上我盤膝打坐的時候,突然感覺這下面有一股奇怪的靈力氣息波動,以我的經驗判斷,我料定那應該是靈草種子正在生根發芽的跡象,所以我又驚又喜。因為在山體裡自行成長的靈草,一般都不是凡品,而且是在那麼深的山體之中,我心想難道我要揀著寶貝了不成?”
“我循著那氣息的來源,當即便挖出了這一個坑洞,然後下去查探了一番。我發現我的猜測沒有錯,下方山體裡頭,的確是有一顆靈草種子正在發芽,而且那是我從未見過,只在靈草典籍上看過的靈草種類,極為珍貴!我心裡興奮得幾乎發狂,你們可能不知道,能夠培育出一棵稀世的靈草,是每一個靈植夫畢生的願望。所以我並沒有聲張,沒有將發現那一棵靈草的訊息告訴掌門長老,而是自己秘密地培植著它,幾十年來都是如此。”
華農說著說著,看向那坑洞,臉上的喜悅之色卻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擔憂,道:“可是最近幾年,我發現那棵靈草長得越來越快,散發出來的靈力氣息,也是越來越強盛,從去年開始,我的實力已經不足以支撐我去靠近它了,因為靠近到它五丈以內,我就感覺到渾身像是要被點燃一般。我知道那棵靈草絕對不是凡品,而且肯定還在成長。雖然說現在我也還是很想知道它到底長成什麼樣,可是比起這個,我更加害怕那靈草有一天會衝破我的禁制法陣,洩露了它的蹤跡,而到那時,若是驚動了門內的長老,我一定會因為隱瞞了對那靈草的發現而受到責罰。所以這幾年,我一直在想辦法,卻又找不到一個真正信任的人可以幫我解決這件事情。”
龍毅和上官彩容聽著那華農的解釋,心中已經都是驚詫不已,對那坑洞中到底有什麼奇異的靈草,也是好奇之極,而同時,他們也是猜到了華農帶他們進屋,將這坑洞展示給他們的意圖了。
果然,華農再次開口道:“我雖然與你們相識才不過半天光景,不過卻是與你們十分投緣,我相信你們,所以才帶你們到這裡來,與你們分享我的秘密。同時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幫我看看能否幫我把那靈草採摘下來,否則一旦我的禁制法陣被衝破,靈草的氣息外洩出去,我在烈焱門內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如果那坑洞裡面的靈草當真是稀世的天靈地寶,那麼隱瞞靈草的行蹤,便是觸犯了烈焱門的門規,以華農一個小小靈植夫的身份,很難避免受到責罰。
但事實上華農的這一種擔憂,如今顯得有些多餘。因為他碰上的是龍毅與上官彩容。要知道龍毅和上官彩容手裡握著天焰道人的掌門令牌,那掌門令牌,便是烈焱門至高無上的權威的象徵,只要一日不歸還給天焰道人,他們說出的話,便無人敢違抗,就算是幫華農說情,逃脫懲罰,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兩人此時也並沒有想到這一點,心裡更多的是在猜疑這坑洞裡面隱藏的是什麼樣的靈草,見華農開口請求他們代替自己下去看看,兩人也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