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破裂，光芒驟然一閃之後，消散無蹤，百里不悔發出一聲慘呼，氣息也是隨即變得衰弱了許多。

勝負，已經見分曉！

雖然，百里不悔的那一道神通之術，是來自對這黑光空間的領悟，而且，同樣是以本心之道，領悟出的一式蘊含著難以形容的攻擊裡的禁制神通之術，但是，對上龍毅同樣是來自對黑光空間領悟的遠古咆哮，在境界上，卻是差了太多！

百里不悔所領悟到的，是這黑光空間的起源，那一道神通之術，觸控到了黑光空間的來源，但是龍毅在領悟出那一道遠古咆哮神通之術之前，卻是已經看到黑光空間凝聚成形的景象，也看到了經過無數年月的變遷之後，出現在空間之中的那一頭巨獸！

簡單地說，百里不悔所領悟到的，是一個星界的起源，但是龍毅卻是經過了這一個階段的領悟，抵達了對星界內出現的生機的領悟，從這一點上看，便可以看出兩人在領悟的境界上的差異，而這，也正是兩人分出勝負的關鍵所在！

龍毅並沒有痛下殺手，他與百里不悔以各自領悟所得的神通之術交手，除了要與百里不悔按照約定，分出勝負之外，更多的，是想要驗證自己的領悟成果，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也不會讓百里不悔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心念一動，身後的那龐大巨獸，身形消散，龍毅身上的靈力氣息，也是變得內斂。他長身而起，靜靜地懸浮在虛空之中，凝視著前方虛空。

龍毅臉上神色，十分平靜，但是心中，卻是久久無法平靜，他很清楚，自己這八十年的時間，沒有白費，終於是領悟出了這黑光空間的奧秘，但是，那也並不是全部。那一聲遠古的咆哮，雖然能夠變化成為一式強大的神通之術，但是在他看來，也只不過是對這黑光空間起源的一個啟發而已，距離真正的破解這黑光空間的奧秘，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龍毅看向前方虛空，那裡，就是百里不悔所在的方位。龍毅知道，百里不悔也對這黑光空間，有所領悟，而且所領悟到的，也並不比他差上多少，只不過，百里不悔之所以會敗給自己，全是因為在領悟的時候，所採用的方式不同而已。

對百里不悔，龍毅沒有半點輕視之心，甚至，對百里不悔的天資，也是生出幾分佩服之心。因為，與他相比，百里不悔完全是憑藉著自己的一己之力，獲得領悟，而他呢，則是依靠著身邊眾多夥伴的協助，才獲得了比百里不悔更高上一個境界的領悟。而且，百里不悔所領悟出來的，是禁制神通之術，而他，還並不是真正的劍道神通之術。從這兩點上看，他並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

“我輸了……”

百里不悔的聲音，從前方，幽幽地傳來，那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沮喪，但龍毅卻是能夠聽出來，比起八十年前，百里不悔的心境，已經產生了判若兩人的變化。

龍毅輕輕搖了搖頭，道：“你我都知道，對這空間的奧秘，我們都還沒有完全洞悉，所以，也許你我想要分出真正的勝負，還要看誰最先完全將這空間奧秘，全部解開。”

百里不悔，第一次發出了一聲清朗的笑聲，笑罷之後，才開口道：“你不用安慰我了。你我所訂下的賭約，就是八十年，這八十年，我所領悟到的，無法與你相比，所以，我就是輸了。至於今後，你和我誰能夠獲得更快的突破，那也是以後的事情，所以，我遵守諾言，叫你一聲前輩，但是，也只是僅此一次而已，總有一天，我要在對這黑光空間的領悟上，比你快，比你強！”

龍毅微微一笑，點頭道：“我接受你的挑戰，日後你我再相見之時，大可以繼續切磋，你，是一個不錯的對手。”

百里不悔身形一閃，出現在了龍毅身前，兩人對視一眼，都是神色肅然，但看向彼此的目光，都多出了對彼此的一絲欣賞之意。

半晌之後，龍毅再度開口，道：“走吧，我們在這裡，已經夠久了，是時候離開了。”

雖然對黑光空間的秘密，還沒有完全領悟，但是，繼續停留在這裡的意義，已經不大，如果想要在這一個領域，有所突破的話，剩下的就只能夠是依靠各自在外界的修行與領悟。

百里不悔稍稍沉默，片刻之後，才幽幽開口，道：“兩百年了，我在這裡，已經待了兩百年時間了，也是時候離開了。龍毅，我百里不悔，從來不曾佩服過誰，感謝過誰，而，你是第一個。”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百里不悔並不愚蠢，自然能夠意識到，龍毅在過去的那八十年裡，給了他多大的幫助。那種幫助，並不是以肉眼能夠看得見的，更多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