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黿道:“若能不再受這利刺加身之苦,某願誠心悔過,日日吃齋,再不害人,在水府中為那些童男童女樹長生牌位。”
鳳清儀拊掌:“你果然也想起他們來了?”
君如月一笑:“胭脂和慕容可也來了這裡?”
鳳清儀道:“聞聽百花令丟在這附近,胭脂一路追蹤來了這裡。她既然來了,小慕容肯定也來了。”
白秀才問:“你們說的兩個人,有法子幫它?”
鳳清儀道:“辦法應該會有,只是免不了吃些苦頭。”
大黿仰天長吁:“哪還有苦頭,比我如今吃的更苦呢?”
鳳清儀微笑:“那好,我們去龍華寺借個地方,那裡僻靜,東西又齊全。”他撿起一根柴枝畫個框框,讓眾人都走到框裡。白秀才抱著黿殼,幫它挪到裡面,又從懷裡尋出那個變小了的青瓷缽來,裝了鯉魚。他剛踏進框裡,便覺得天旋地轉,像御風飛行,眼前景物狂飆似的。等到兩眼能看清楚,已經到了黃色的寺牆之內。
白秀才咋舌:“好厲害。”
鳳清儀道:“只是普通的縮地術罷了。”他去向知客僧借了地方,要了水盆、剪刀、鑿子、斧頭和火盆。幾人把小偏院的門一關,鳳清儀拿出一張繫著頭髮的黃符來,用手指點著火燒了。“這是胭脂的頭髮。”
不一會,風聲呼嘯,天上出現了一隻張翅飛翔的白鳥。那白鳥越飛越低,越飛越低。白秀才發現,這鳥的動作比其他鳥要僵硬一些,簡直有點像是紙折的、木頭刻的。待它飛落下來,落到齊牆高的時候,突然變成了一隻大木鳥,輕盈地降落在庭中。木鳥上下來一個玉冠紫袍、腰佩彈弓的少年,和一個鵝蛋臉兒、挎著花籃的紅衣少女。兩人容貌昳麗,衣袂翩然,真像神仙臨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