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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跟想象中的不一樣了?
林斯棠歪了歪頭,將手機遞過去,順勢坐在她旁邊,用手指撥弄她潮溼的頭髮,姿勢有些曖昧,但簡聿沒有注意到她,低頭把李政佑拉緊黑名單。
她得下天大的決心,把這個男人從生活中剪下出來,貼上到回憶裡去。
不能再受干擾了。她這樣想著,卻笑了起來:“你很可愛。”這話是對林斯棠說的。
“……”林斯棠對這樣的評價有免疫力,媒體都誇她如何如何可愛如何如何讓人心動,但不知道為什麼,這話從簡聿嘴裡說出來就是那麼珍貴可信並且好聽得多了呢。她扁著嘴:“呵——”
“我能夠相信你麼?”簡聿轉過頭來認真地凝視著她,帶有一絲微笑。
“你不信就可以不信啊!”林斯棠甩了甩手臂,很傲嬌的神情。
“我好像對你有些路轉粉了。”簡聿誠懇地說道,這話她發自內心。
“噗!千萬別!”林斯棠心裡飛過無數楊叢落的臉,簡直是精神汙染,嚇死了都快,千萬不要身邊莫名其妙冒出一個粉絲來,她蹭一下站起來,指著簡聿說:“你這樣我很方……”
簡聿笑起來:“你真的好可愛啊!”
原來在林斯棠客氣與溫柔的外表上倒上一瓶卸妝液,會是這樣一隻小野貓。而在簡聿堅強獨立的外殼下,是怯弱自卑的內在。
林斯棠覺得臉頰發燙:“你很像猥瑣大叔哎!”
“是嗎?不是很好嗎?”簡聿笑得更加開心了起來,像擺脫了之前的愁雲密佈,“反正我也比你要大那麼多。”
“呵——”
林斯棠一如既往的答覆。只是這次似乎不大一樣了,她看著簡聿抖擻精神,自己也輕鬆了不少,把每一份喜悅都掛在臉上,溢於言表,放在簡聿身上,顯得那個女人,似乎閃閃發亮著。
心裡亮起了一盞燈,明滅不定閃爍起來,為簡聿的呼吸而律動著,帶去潮溼的海風。那是一個很奇怪的比喻,想夢中經歷千萬般的變幻一樣,有許多難以敘述的,跳躍的彩色章節劃過眼前。
忍不住淚眼婆娑起來,胸口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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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響起的敲門聲。簡聿說請進。
西裝筆挺的許澤生面帶歉意地站在她們面前,空氣粘稠著凝固在那一刻,他的臉上寫滿了尷尬:“對不起……我……”
“你妻子很在乎你,”簡聿站起身來,輕飄飄地拂過了剛才她被推進去的事實,可是再看見許澤生她總覺得愧疚和難過,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裡才好,“作為賠禮的話,記得給我包倆大紅包。”她勉強笑了起來,笑容溫和,沒心沒肺好像沒有剛剛那回事一樣,心裡湧上來的複雜情緒不能表達。她努力給許澤生臺階下,好讓自己可以容身。
可是許澤生並不明白她的想法,這時候顯得更加執拗了起來:“都是我的錯,她——”
“婚禮上這種意外不是很正常的嗎?我們一直都是朋友,不是嗎?”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應該還有好多人要應付的,你快去吧!我沒關係的。”
硬是強迫著將他推了出去,關上門,對上林斯棠戲謔的又似笑非笑的眼睛。
終於結束了。
她終於可以,拋下這伴隨她多年的紛擾事情,關於李政佑,關於許澤生的包袱都一併扔出去,可以心無旁騖地開始自己的事業,自己的抱負,重新架構了自己,變得身輕如燕。
“我們等他的大紅包吧!”她對林斯棠說。
“我們……?”林斯棠有些吃驚,隨著便擺出臭臉來,“我不是你的炒作物件麼?”她將頭別過一側,翻出一個大概又會成為表情包的白眼,卻忍不住偷偷看,看見簡聿難為情地笑了笑:“對不起嘛!”
一股tvb味兒。
她心裡挑著刺兒,但卻很受用地點了點頭:“嗯。”
“向你賠禮道歉啦——”簡聿身子一晃一晃,像頑劣的男孩子。
“誠意呢?”林斯棠抬起臉來,“穿上喜羊羊跳宅舞。”
她怎麼還記得這個。
簡聿立馬收起了笑容:“換一個。”
一把年紀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當初為啥就脫口而出,真是奇恥大辱。
“呵——”林斯棠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起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簡聿都沒反應過來,林斯棠已經叫侍者取了包走人,回身看一看,簡聿跑出來:“紅包!紅包啊!”
真是有種笨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