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慕軍師去哪兒了嗎?”慕容峰拽過不遠處的一個守衛問道。
“剛出去,帶著她的菸袋,往西邊的方向去了。首位被年輕人的神色嚇倒,一雙眸子裡滿是要吃人的神情。
鬆開手,慕容峰沒有絲毫遲疑的就往西邊去,西邊有個小山丘,慕玉白常去那裡看夜景,最近天氣回暖,大部分動物都出來覓食了,他很害怕她會出什麼事兒。
就在就在慕容峰滿世界找慕玉白的時候,慕玉白正在龍勇的營帳內,和老將軍面對面坐著。
真是奇了怪了,這老爺子找我有什麼事兒?慕玉白心裡思索著,難不成是來勸和的,不應該吧?瞧小峰的樣子,也不像是和龍勇什麼交情的呀。
“這幾日天氣回暖了,我們是否也可以準備接下來的戰事了?”龍勇像變戲法一樣端出幾碟蠶豆米,擺在兩人面前:“這是我老婆子臨走前給我帶的,她親手炸的,你嚐嚐味道,可好了。”像獻寶似的,老爺子將蠶豆米往慕玉白麵前推了推,眼中滿是期待。
“那我可得好好嚐嚐,以前我爸每次回部隊,我媽也會給他準備一堆吃的,雖然部隊裡什麼都不缺,但老太太總覺得我爸會在部隊裡受委屈。後來我哥去了部隊,她又開始這麼為我哥張羅。”一邊說著,慕玉白一邊捏起一顆蠶豆米扔進嘴裡,一咬嘎嘣兒脆,而後香酥的蠶豆味兒在唇齒間溢開,十分可口。
“你爸?”龍勇顯然沒明白這個單詞的意思,問道。
“這是我爹我孃的意思。”慕玉白簡單解釋了一下。
“你爹也是當兵的,現在可還安好?”龍勇這是第一次同慕玉白談起家裡事,頗為好奇。
“那老爺子活到一百歲應該都不成問題吧?”回想起自己老爸強迫的體格,慕玉白答道:“我來這之前他還能去參加馬拉松了呢,就是長跑比賽,一個人跑四十公里不帶喘的,我連他一半的一半都跑不到。”
“你爹能有多大呀?我四十多歲的時候,也能一個人跑幾十公里。”龍勇頗為不服氣。
“我上頭還有個哥哥呢,我哥今年得有四十了吧,我爸生他的時候,就已經三十多了我來大盛快八年了,老爺這不得有六十了呀。”
“那你家中除了爹孃和哥哥外還有什麼人?”龍勇擺出一副敘家常的模樣,問得愈發仔細。
“還有我嫂子和我小侄子,我小侄子得有十好幾了,估摸著也該參加高考了。”
“高考?”又聽到一個新鮮名詞,好奇寶寶龍勇再次上線。
“嗯,就是我們那的一個升學考試,考過了,就可以進太學之類的地方讀書,考不過……考不過也沒什麼,換個方式活唄。”
“你來大盛之後,還和家裡有聯絡嗎?”
“當然聯絡不到啦,我那跟大盛都不在同一個世界裡,想聯絡都沒法聯絡。”提起這事兒,慕玉白的心情微微有些低落,別人跟丈夫吵架還可以回孃家什麼的,她呢?只能在寒天凍地裡,跟一個老大爺吃蠶豆,話家常。
想想也是可憐。
“哎……”龍勇嘆了口氣:“想你一個姑娘家家,獨身一人在陌生的地方闖蕩,也是不容易。”
“您要是覺得我不容易,平日裡少吼我幾句。”慕玉白嬉笑著又捏起一粒蠶豆扔進嘴裡,順帶還誇獎一句:“別說,您夫人這蠶豆炸得可酥啊。”
“她就會這一樣,其他什麼也不會,我都吃了幾十年了,早吃膩了。”嘴上說著嫌棄,龍勇臉上卻寫滿了幸福。
龍勇的家事慕玉白多少知道一點,這位動不動就發火的老將軍,是大盛大名鼎鼎的痴情人,一生也就娶了一位夫人,可外面那些動不動就收好幾房小妾姨太太的高官一點也不一樣。
“可您心裡不膩呀,要是膩了的話,還會一路帶著?”慕玉白忍不住打趣道:“哎喲~我這是為什麼要來聽你給我撒狗糧啊。”
“你這丫頭,我好端端的蠶豆,怎麼到了你這兒就成了狗糧了!”聽了慕玉白的話,龍勇又怒了,一雙豹眼瞪得圓溜溜的。
“狗糧是個形容詞!”慕玉白有些崩潰:“我的意思是說,我為什麼要在這兒看您給我秀恩愛,秀恩愛明白嗎?就是您和您太太這樣的!”
“說我秀恩愛?”龍勇不氣反笑了:“你瞧瞧你自己,你與那小子一路上秀恩愛還少了嗎?”龍老將軍活學活用的極快。
“您是來給我做婚姻輔導的嗎?”終於瞭然對方請她來的目的,慕玉白忽然覺得蠶豆嚼著有些索然無味了:“我和他的事您不知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