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白有身子,就擺出一副護短長輩的模樣,瞪了不成器的小子一眼,而後一個勁的讓慕玉白吃東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餓過勁了,慕玉白是真的不覺得餓,來得路上聽張雲說,她昏睡的這兩天,慕容峰給她餵過一點粥,讓她不至於就這麼餓死過去。
實在頂不住龍勇熱切的目光,慕玉白端著碗小口喝起魚湯,魚湯被熬得又白又濃,裡面還加了雞蛋,鮮香無比。不知名的魚肉除了刺多一點,吃起來也格外鮮嫩。
一碗湯剛喝完,慕玉白覺得四肢百骸都暖和不少,準備再吃個饅頭,手還沒伸過去,軍醫就到了。
軍醫給她把脈的時候,無數雙眼睛直勾勾盯著那白膩的皓腕,慕容峰瞧著這些人的目光,心裡亦不痛快。索性大跨步走到慕玉白麵前半蹲下,用寬厚的背,擋住所有投向她的目光。
“在下並不精通婦科一道,以前診脈,沒有兩三個月,也診不出是不是喜脈,只是慕軍師的孩子格外有活力,是我瞧著像是還不足月,卻也是能讓人摸到脈象。”軍醫也在北疆待了有小半輩子,說話十分謙和。
“有勞徐軍醫了。”道了謝,慕玉白深吸一口氣,扶著龍勇的肩膀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盯著年輕人深邃的雙眸,道:“既然今天諸位將軍都在,那我們正好盤一盤和離之後,這家,改怎麼分。”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在安靜的營帳內瞬間炸開了花,所有人都一副‘我他媽聽到了什麼’表情盯著慕玉白。
而說這番話的慕玉白也沒想到,自己放著那麼多事情不去做,醒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和慕容峰談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