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男人怎麼這樣?居然要女人的錢,還要的這麼理所當然?”正義感爆棚的楚星燦跳起來,指著男人的鼻子,臉上寫滿了瞧不起。
“沒人教你,跟人說話的時候,不要用手亂指嗎?”慕玉白一巴掌拍掉楚星燦如青蔥一般好看的手指,又擰起眉毛:“老子最不在乎的就是錢,我高興給他,你管得著?”
“難道這人真是你養的面首不成!”似乎是遇到了自己的準則問題,一直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楚星燦回了一句。
“這位五姑娘怕是沒明白玉白的意思。”公孫泱站起身,給楚星燦行了一禮:“某與玉白,是清白不過的君子之交。玉白雖堅持替柏兄守了五年的寡,但依舊是清白之身,若姑娘此話傳出去,恐有損玉白清譽,還望姑娘不要誤會,亦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按說,君子不受人錢財,然,某此時卻是囊中羞澀,過於堅守,只是給自己找難堪而已。朋友之間,本就是這樣,你有困難我幫你,我有困難你幫我的拉扯。玉白在某窮困之時出手相助,他日需要某之時,某亦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歹是做了幾年老師的人,公孫泱沒像慕玉白那樣直接炸毛,而是保持謙和有禮的姿態同楚星燦解釋,解釋完,自帶儒雅濾鏡的男人微微朝公主殿下笑了笑,潑辣公主的一張俏臉,已眾人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公孫先生不拘於俗禮,能屈能伸,叫人佩服。五姑娘涉世不深,天真爛漫,有不妥當之處,還請兩位海涵,今日院中所言,皆會止於此地,二位放心,城中定不會出現關於慕姑娘的風言風語。”見楚星燦不說話,櫛風只好站出來打圓場,沒了往日慣常見的爾虞我詐,明搶暗諷,這樣直來直去的交流讓櫛風感到既陌生,又舒適。
她大約是有些明白,沐雨當初為什麼會選擇跟這個女人走了。不用去面對那一*的爾虞吾詐,簡簡單單過日子,也是很不錯呢。
“你瞧瞧,多跟人家櫛風學學,她還比你小一歲呢,比你懂事多了。”不知為何,瞧著這樣的楚星燦,慕玉白生出一種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感覺。
若是沒有那樣的爹,沒有那樣的娘和哥哥,這小丫頭,會不會長得更好一些。
她還記得那日在殿外楚星燦說的話,原以為是個三觀還挺正的小姑娘,沒想到……還是有些歪。
“某剛到進城,還未來及去貢院遞交文書,客棧也要快些去定,今日就先拜別玉白,待定好之後,再來與你敘舊吧。”雖說在小地方窩了這麼些年,公孫泱自然還是看出了楚星燦與櫛風的不俗,尤其是楚星燦,雖然嬌蠻了些,通身的氣度渾然不像是尋常官家的小姐。來找慕玉白,自然也不是為了什麼俗事,他見敘舊敘得差不多,便很有眼力見的起身告辭。
慕玉白本想陪他一起去,卻被公孫泱一個眼神攔下,也就沒再堅持,又簡單囑咐幾句,將人送到門口,目送男人離開。
“你都是這樣交朋友的嗎?他們要什麼,給什麼?”送完公孫泱,慕玉白回到院子裡,楚星燦急急迎上來,問道。
“是他們需要什麼,我又有什麼,就幫什麼。”一旦覺得這小丫頭可憐,慕玉白倒是沒法再向之前那樣對她橫鼻子豎眼睛了,不由得放緩了語調。
“那我現在缺一個住的地方,我就在你這裡住下了。”小姑娘說完,便笑眯眯的拉著櫛風朝房間跑去,也不管她這個主人答應了沒有,推開房間門就朝裡打量,一邊打量還一邊發出讓人惱火的評價。
“哎呀,房間這麼小,床這麼小,真的能住人嗎?”
“吃飯和睡覺不會都在一個屋子裡吧。”
慕玉白聽著這一聲聲驚呼,忍不住揉揉眉心,要不然怎麼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呢?做人果然還是不能心太軟!
“你給我從房間裡,滾,出,來!”
綠樹成蔭,知了糾鳴,一行車馬在平整的官道上走著,來往的路人見到車隊上插著的狼頭旗,一邊側目,一邊退讓。
在車隊靠後的一輛寬大馬車裡,時不時傳出幾聲男人帶著磁性的笑,以及女孩難耐的呻吟,不由得惹人遐想。
高勳伸著長腿,一口接著一口喝著酒壺裡的酒,一邊看著縮在馬車角落裡,那個不停扭動,渾身已被汗浸頭的嬌小少女。
“後不後悔?”見女孩似乎已經到了隱忍的極限,原本膩白的肌膚透著不正常的紅暈時,方才開口:“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不後悔。”女孩死死咬著下嘴唇,不停扭動身體,強忍著不去觸碰那瘙癢難耐的地方。本該殷紅的小嘴被她咬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