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總兵,龍將軍,快裡面請,王爺已經等候多時了。”韓不錯熟悉的溫柔聲音響起,慕玉白有些欣喜的順著聲音看去,看見分別五年,卻一點變化都沒有韓不錯,拱著手站在他們正前往。
“韓公公。”慕玉白朝他行了個禮:“五年不見,你的面板還是那麼好呀。”
“比不得姑娘膚若凝脂。”韓不錯捂嘴笑了笑:“一見面就打趣咱家,想必這五年,姑娘過得不錯。”
“託福,確實不錯。”雖說接下來不知道會面對什麼,但能見到這麼多故人,慕玉白覺得,能來這一趟,還是挺值得的。
有韓不錯引著,在進府的一路上,雖然被不少人側目,卻沒人上來搭話,這讓慕玉白輕鬆不少。
“姐姐別怕,我會在你身邊一直保護你。”祁峰很想握著慕玉白的手,但礙於人多眼雜,他只能隱忍著。什麼時候他才能光明正大牽著她,用行動告訴天下人,這個人是她的,誰也不能多看她一眼?
“放心放心。”回給少年一個微笑,慕玉白不找痕跡的在褲子上擦掉滿手心的冷汗,同時還不忘在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想當初在北疆軍營內,她可是一個人單挑了整個大盛軍的將領,那時都沒這麼慫,怎麼五年安穩日子一過,自己變得如此怯懦。
看來膽子還是要靠練。
滕王府規模不大,和國公府低調的外表,華麗的內涵不同,滕王府從裡到外都很質樸。
沒有什麼奇山異水,奇花異草,雕樑畫棟,就是一房一瓦設計的都非常簡單,用現代名詞解釋,很有性·冷淡風的feel。
慕玉白聽說楚星顧這四年,和段昂一樣也一直未娶,現在又把房子蓋成這樣,慕玉白心想,搞不好對方還真是個性·冷淡也不一定。
注意力被亂七八糟的東西轉移,接下來的一路,慕玉白走起來倒也沒之前那麼尷尬。
跟著韓不錯,很快就來到了正廳,此時天色已逐漸轉暗,半邊橘黃色的天空與正廳橘紅色的屋頂相互輝映,讓滕王府終於顯現出一些皇家氣勢來。
“其他人在廳外候著。”即將進廳前,段昂回身對跟著他們的一行羽林衛囑咐,慕玉白髮現一隻跟在自己身後的聶雲,悄悄的同另一個與他身形相似的羽林衛換了個位置,那名陌生的羽林衛與祁峰一起,隨慕玉白與段昂走入正廳,而其他人,則在另一位小廝的引領下,去了偏廳。
羽林衛中,除了一些草根出身的人外,還有很多京中貴胄家的子弟,隨便一個人的爹拿出來,可能都是正二品的大員。故而小廝對待這波沒有進廳的羽林衛態度亦是格外端正,一口一個爺的將他們引走。
“這樣就行了嗎?”慕玉白湊到段昂耳邊,小聲詢問:“我的任務,到這也就差不多了吧。”
“是。”段昂搖搖扇子,遞給慕玉白一個眼神:“接下來,玉白就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命吧。”
“艹。”對著男人比了箇中指,慕玉白的心情由忐忑變為氣憤,這個男人真是夠了:“我說段昂,你這個人真的很矛盾啊,一方面說喜歡我,一方面又不停把我往火坑裡推,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
“某會這麼做,全因相信玉白有這個實力。”男人用扇子捂住自己的半張臉:“事實證明,玉白也從未讓某失望過。”
“那我若是保不住自己呢?”慕玉白反問,在戰場上她也許可以靠著現代軍事知識混一混,可這裡是官場,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比真刀真槍比拼的戰場,不知道恐怖多少倍。
“那就將他們都殺了吧。”段昂眯著眼睛半真半假道:“反正他們殺過的人,沒有玉白多。”
“我看未必。”祁峰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姐姐是殺了很多人不錯,但那是在戰場上,殺得都是敵人,她從未殺過一個無辜的人。而裡面很多人,可能一個敵人也沒殺過,卻有本事害死無數無辜百姓。姐姐手中的刀,是護國的利刃,而這些人手中的刀,則是殺人的兇器。兩者一點都不一樣。”
“祁峰的話雖然有點中二,不過說得倒也沒錯。”一秒瞭然男孩話中意思,慕玉白冷冷一笑:“那就讓殺敵無數的我,來會一會,這些專坑自己人的大官們吧。”
作為飯局的主人,在慕玉白和段昂到來前,楚星顧正百無聊賴的與賓客們寒暄。他很不喜歡這些場面,他寧願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喝酒,也不想跟這幫人高談闊論。但他又善於這種場面,輪左右逢源,他可能比段昂還要技高一籌。因為他可以從對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中瞭解到這個人的喜怒,他可以從字裡行間判斷出對方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