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們都言歸正傳,趁著剛上路,未來還有一段時間給我消化,段總兵不妨給我透透底,這次讓我上京城,除了做你們的障眼法之外,還需要我做什麼?”慕玉白說話間,伸開一條腿,坐的很有氣勢,為了增強這種氣勢,她還順便奪過祁峰手裡的扇子,給自己打起風。
別說,段昂這把看起來平淡無奇的純白摺扇,扇起來還挺舒服,到了夏天她也可以考慮搞一把。
“玉白何出此言?”
“咱倆都這麼熟了,你也別跟我來那些花花繞。”慕玉白用一聲嗤笑來表達自己最段昂的不屑:“小峰此次來揚水城,表面是回家探親,實則是為了聶雲對吧。但當他回到揚水城,發現城內處處是眼線時,便只好飛鴿傳書給段總兵,讓段總兵親自帶兵來一趟了對吧。段總兵一出馬,即使那些還不把我當回事的人,也不得不把目光投向我,對吧!”慕玉白幾乎是咬著牙說出最後幾個字的,本來有些消氣的她,重溫了一遍這幾天的劇情後,心頭的無名火,又竄了上來。
“我一向知玉白聰慧,亦知再提起此事,只會惹得玉白不開心。若有別的方法能神不知鬼不覺讓聶雲進京,在下定然不會讓玉白冒生命危險。”段昂這話說得巧妙,裡子面子佔了個全,讓慕玉白一時找不到話反駁。
“停車!”使勁把手裡的扇子砸回段昂頭上,慕玉白拍了拍車廂,讓車伕停車。趕車的是個羽林衛,自己老大沒說話,他自然不會停下。被結結實實氣著,怒不可遏的慕玉白不管不顧衝出車廂,一個縱身從行駛速度不算快的馬車上跳下,嚇了所有人一跳。
“玉白你要做甚。”沒料到對方真敢跳車,段昂急忙從車廂內鑽出,見對方毫髮無損這才放下一顆心來。
“你管我做什麼。”慕玉白從地上爬起來,氣沖沖走到一個羽林衛面前,仰頭對對方道:“下來。”
被點名的羽林衛一臉懵逼,讓他下來幹嘛?
怒火攻心的慕玉白沒心情解釋你的馬我要徵用,見對方不動,她抬腳勾住對方沒踩實的馬鐙,拽著韁繩就想上馬。
年輕的羽林衛見此,第一反應就是把馬讓出來,兩人你上我下,時間卡得恰到好處,一點停頓都沒有,就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慕玉白便縱馬率先往前跑。
接著,另一個黑色身影緊隨其後也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跑了沒多久,慕玉白的馬漸漸停了下來,眾人只見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女人突然晃了晃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朝一個方向倒下。
慕玉白中的毒,最不能動怒,一怒,就會引起毒發導致昏厥。段昂第一次想慕玉白講解這毒的時候,她也不太相信自己會遇到如此瑪麗蘇的情節,可當她越跑越暈時,她知道,她這次可能真要蘇一回了。
祁峰一把摟住已經昏迷,差點摔下馬的慕玉白,輕巧的將人從另一匹馬上拖到自己懷裡。
他這番動作引得無數年輕羽林衛的羨慕,要是他們也能有祁千總這一身怪力,那該有多好呀。
將人帶馬一起帶回大部隊,祁峰瞪著段昂,眼底又湧起翻騰的殺意。深知慕玉白是少年軟肋的段昂到不以為意,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到處一粒藥丸塞進慕玉白的嘴裡:“她這毒只有毒發時解藥才有用,若總是事事順著她的心意,只怕此毒深入她骨髓時也解不乾淨。”
“段總兵怎知對方一定會用此毒。”此時的祁峰周身氣壓很低,手中的人抱著是越來越輕了,他真怕哪一天,這個人就怎麼消失在他懷裡。
“你姐姐就不會問這樣的問題。”回給對方一個冷笑,段昂掀開車簾,示意少年將人抱進馬車內:“太蠢了。”
被上司呵斥,祁峰自然是不能頂回去的,憋了一肚子氣,少年將人抱進車內,而後自然而然的慕玉白的腦袋放在自己腿上,全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照顧姐姐。”見段昂停在車頭,少年說得理直氣壯。
稍作停頓,羽林衛的隊伍又繼續前行。
慕玉白醒過來時,她發現自己還在馬車裡,馬車似乎剛經過了一個坑,成功把她顛醒了。
“我這次昏了多久,一個小時?”一睜眼就看到祁峰的俊臉,而不是段昂那張倒黴臉,慕玉白表示心情還不錯,環顧四周,沒有發現段昂的身影,她的心情更好了。
“三天。”祁峰乖巧的扶著慕玉白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順手遞上水袋:“姐姐體內的毒素,已經在一點點拔除了。”
“這三天幸虧小峰照顧我了。”慕玉白喝了口水,而後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