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白從踏出國公府時,眼睛已經模糊的看不清任何東西,淚水如決堤的洪水在她臉上肆意,她拽著祁峰的手,緊了又緊。
“她今天遇到了什麼事?”慕玉白那副似乎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讓祁峰的臉色亦不好看,他轉過腦袋,低聲問跟在後面默不作聲的沐雨。
“不知道。”沐雨搖搖頭,也是一臉的費解:“整天都好好的,不知怎麼喝完酒後就哭了。”
一定和那個婦人有關,沐雨知道,同時她也知道,這段事情,慕玉白絕對不希望自己說給祁峰聽。
就在三人離府時,書房內,新郎官段昂正與段國公、裴鴻義、楚星顧聚在書房內,四個男人臉上神思各異,他們剛聽完下人來報的,慕玉白酒宴上說得那番話,都在心裡默默思量著。
“這慕玉白倒是有些真才。”許久,裴鴻義打破沉默的局面,總結了這麼一句。
“只是不知她與治國一道,還有什麼見地。”楚星顧轉頭盯著段昂:“軒翰,你與她最熟,有沒有此類言談?”
“殿下莫取笑我了吧,整個國公府都知道,這慕姑娘逼我如蛇蠍,話都懶得與我說,怎麼會同我聊這些。”
“三哥是怎麼人家姑娘了?”裴鴻義聽段昂說這話,有些想笑:“京中有那麼多姑娘,可是想盡辦法要在你面前露臉呢?”
“你三哥也未做什麼,只是當時在北疆威脅人家,要是破不了戎狄的計謀,就讓她給全北疆軍慰安而已。”楚星顧一句帶過,但話中的險惡,卻讓聽得人忍不住瞥了一眼段昂。
“三哥真是憐香惜玉。”想了想,礙於之後自己還要在朝中混,裴鴻義總結了一下。
慕玉白是被渴醒的,她想起身去倒水喝,卻發現自己身上正搭著一條健壯的胳膊。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一抬眼,她果然又看到了祁峰那張即使在熟睡中也帥炸天的臉。
接著,她又明顯感覺到自己大腿處,正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著,依舊不用想,那是什麼東西,她又知道了。
真是想扶額也做不到,慕玉白鬱悶的想著,她是不是該找個機會給孩子上一堂生·理課,免得那天就擦槍走火,釀成大錯。
祁峰睡眠向來淺,只有跟慕玉白一起睡時,才能睡得稍微安穩一點。但經不住女人努力逃離自己禁錮的動作,少年還是被弄醒了,而後更用力的把剛逃開自己一點的慕玉白更有力摟回懷裡,而後對著她的臉頰響亮的親了一口。
“小白睡醒了,頭疼不疼,需不需要喝點醒酒湯?”
“我需要你把手和你的第三條腿,從我身邊移開。”慕玉白沒好氣道。
意識到慕玉白指的第三條腿是什麼,祁峰的臉刷得紅了,卻依舊沒有鬆開慕玉白的意思:“這個東西好奇怪,每天早上都會這樣,又難受,又下不去,姐姐你說我是不是有什麼病。”
不是它有病,慕玉白腹謗,我看是你有病。
“要是豎不起來才有毛病呢。”
“那要怎麼才能下去,這樣好難受,要麼小白給我吹吹?”祁峰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一臉無辜道。
這回輪到慕玉白臉紅了,這小子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是真調戲我,還是真調戲我啊到底!
“我吹你大爺!”因為是側身對著少年,慕玉白一膝蓋直接懟上少年的小腹,她用了力,床上地方又小,祁峰沒躲開,被懟了個實在,疼得連忙縮腹,順便也卸了胳膊上的力道。
慕玉白藉此機會連忙爬起來,而後顧不上穿鞋,飛奔下床,從書架上拽下一本書直接砸到祁峰臉上:“把它背熟,再遇到這種情況就在心裡默背,一次見效。”
祁峰齜牙咧嘴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拿起書,一看封面《蓮華經》。
“好的,我聽小白的。”掛著一臉戲謔,祁峰從床上爬起來,拎著慕玉白的鞋走到桌邊,單膝跪在正猛灌水的慕玉白麵前,為她穿鞋:“地上涼,小白小心彆著涼。”
“以後不許跟我一起睡,聽到沒有。”整整喝完半壺水才覺得口乾得以緩解的慕玉白給祁峰扔了一記眼刀:“我都說了,我是你姐姐,我整整比你大十歲,我們倆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別說是十歲,就是差三十歲,我喜歡小白,也要與你在一起。”祁峰笑嘻嘻的在慕玉白對面坐下:“小白還要喝水嗎,我去廚房給你倒。”
“別小白小白的叫,聽起來像喊狗一樣。”
“可你明明讓柏師父這樣喊你。”少年有些委屈。
“他是他,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