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柏立山的三嬸,一直等到晚上,也沒見到他大伯一家露面。
不過慕玉白也不特希望見到另一波極品,她只想安安靜靜給自己的夫君守個陵。
在大盛,守陵一般需要三天。白天在靈堂,晚上可以回去休息,但要確保靈堂內的長明燈不滅。
跪了一天,慕玉白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能安安靜靜的與柏立山以及他母親同時待在一個房間裡,讓她覺得很安心。
於是到了該休息的時候,老夫人坐在棺材邊一動不動,少夫人跪在棺材邊一動不動,任誰勸都不行。
慕玉白就這麼在靈堂裡跪了三天,不吃不喝不睡,奇怪的是她一點也不覺得累。
期間又有很多人來給柏立山上香,這些人多半是柏立山的朋友,有的上柱香就走了,有的會同孫氏說一句:“伯母以後有困難直接來找我”云云。
慕玉白這才明白人死如燈滅這句話後一層的意思,前程往事,死了,前塵往事也都對最後一縷殘煙一般,散了。
“山兒不是很愛交際。”第三天晚上,當靈堂內,又僅剩下慕玉白與孫氏時,孫氏開口對慕玉白說了三天來的第一句話:“他的朋友也不多,以後在我這兒遇到難事,你只能自己解決,沒人幫的了你。”
“您說的不對。”慕玉白搖搖頭:“阿山在軍營裡有很多兄弟,都是過命的交情。而且,我能遇到的,需要人幫的麻煩,那些人,也幫不上忙。”慕玉白如是回答。
靈堂內,再次歸於安靜。
第四天的下葬,也是韓不錯安排的,這一次縣太爺也來了,他身邊站著柏家三叔三嬸,縣太爺一出面,一直未露面的柏家大伯也被終於冒泡,打卡,當然,與其說弔喪,這群人更像是在做戲。
下葬結束後的事,慕玉白就不知道了。
她在動土下葬的時候暈了過去,三天後才轉醒。
“白姐姐。”祁峰一直陪在慕玉白床邊,見慕玉白醒了,趕忙上去扶她坐起:“渴不渴,餓不餓?”
“我睡了幾天。”慕玉白一張口,聲音啞得把她自己嚇了一跳。
“三天。”
“這麼久啊……”慕玉白頗為感慨,打破她最長的昏睡記錄了呢。
“大夫說是前幾天不眠不休累著了,好好休息幾天就好。”祁峰繃著小臉,一臉嚴肅的瞪著慕玉白,守陵那幾天他天天一到點就勸她睡覺,可都被她回絕了,讓她吃東西她也就敷衍的吃一點。
她就這麼愛柏立山,愛他愛到準備死在靈堂裡,和那個男人一起去底下雙宿雙飛?
“這幾天都是你在照顧我嗎?”慕玉白知道自己這次可能有點過火,立刻以討好的姿態抱住祁峰:“還是我的小峰峰對我好。”說罷,她便在祁峰左右臉頰各親了一口。
但這並沒有讓祁峰的臉色有所緩和,不知怎麼的,慕玉白感覺,他的臉色,反而更臭了。
“我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了,只是前幾天我真的不覺得累嘛~”慕玉白手不老實的又捏了捏男孩漂亮的鼻尖:“我能只能送阿山到這了,所以不想浪費與他共處的一分一秒,小峰峰你這麼乖,一定能理解我的吧。”
“餓!不!餓!”祁峰被慕玉白這一連串撒嬌大法弄得相當沒脾氣,只好在心中暗暗翻白眼。
“餓。”知道祁峰這是原諒自己了,慕玉白舔著臉笑了笑:“我想喝粥,什麼都不加的白米粥。”
“好,我去給你做。”
“唉?怎麼是你做,小芸呢?”慕玉白拉住轉身就要走的祁峰,不解的問。
“小芸說了,她只給柏家人做東西吃。”說到這個,祁峰忍不住挑挑眉,想看慕玉白的反應。
“我是柏家人啊。”睡了三天,慕玉白腦袋有點卡克,在看到祁峰迴應的‘顯然不是’的表情後,這才反應過來,這一定是孫氏授權的。
“那你會做飯嗎?”慕玉白有點心虛的接著問,她可不會做飯啊,在現代她從沒下過廚房。
“會。”祁峰看出了慕玉白的心虛,毫不掩飾鄙夷的答道。
祁峰出去後沒多久,韓不錯就進來了,和慕玉白簡單交代了幾句,他表示,自己該回京了。
“這段時間,多謝韓公公的照拂。”慕玉白認認真真的跟韓不錯行了個禮。
“哪裡,是咱家要謝過姑娘才是。”韓不錯回禮,眼眸間滿是誠懇:“要多謝姑娘幫殿下解了眼下的困局。”
說罷,韓不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看起來頗有分量的錢袋遞給慕玉白:“這些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