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白懵了,很徹底。
剛才那算什麼?她被祁峰強吻了?有沒有搞錯?
少年顯然是不打算給慕玉白從震驚中甦醒的機會,他提著女人從浴桶裡站起來,大步跨出浴桶,腳尖一點躍至床前,在把慕玉白丟在床上的一瞬間,大力撕扯掉她溼噠噠的衣服,只留下一條褻褲可一件和外衣同色的肚兜。
可憐的慕玉白還沒從剛在那兇狠的一啃中回過神,就被狠狠砸到了床上,頓時眼冒金星,暈得更厲害了。
狼一樣的少年赤條條的壓上去,一隻手掌抓著慕玉白的兩個手腕,將它們拉過女人的頭頂,死死按在床上,一隻手卡著慕玉白的下巴,又對著她的嘴啃了一口。
這一次他沒上牙,而是用嘴唇一點點在對方柔軟的唇瓣上仔細研磨,慢慢品嚐這肖想已久的滋味。
可憐的慕玉白,這會兒終於回過神來,拼命蠕動身體,想從祁峰的魔爪下掙脫開。
祁峰沒有動,他伸出舌頭想****這嘴唇,沒想到的是,慕玉白忽然張嘴,猛地咬住他的舌頭,疼得少年只得暫時收回動作。
“祁峰你個混蛋,你tm到底在幹什麼!”慕玉白幾乎用吼的,這是她第一次對祁峰說髒話,她紅著一雙眼死死瞪著壓在她上方的少年,胸口劇烈起伏:“我是你姐姐!”
“我知道你是我姐姐。”祁峰聲音裡帶著愉悅,卻又透著濃濃的不滿足
,他不滿足剛才那個吻,他想要更多:“但沒人跟我說,我不可以娶一個跟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姐姐,不是嗎?”
“艹,你毛沒長齊的時候我就帶著你了,你現在翅膀硬了,主意都打到姐姐我頭上了是不是!”說到這裡慕玉白的眼眶更紅了,誰能告訴她,到底是她教育的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
為什麼,這tm到底都是為什麼!
可是沒人能告訴她為什麼。祁峰像一隻餓極了的狼,一雙黑到不能再黑的眼巡邏似的在慕玉白臉上打轉,而後一點點下移,去欣賞她又細又長的脖子,去看她圓潤白皙的肩膀,還有她那對精緻的鎖骨。
然後,少年猛地咬住左邊的鎖骨,逮著一處使勁啃咬起來,似是要咬下慕玉白的一塊肉。
“祁峰,你放開,你tm放開我,聽到沒用!”慕玉白歇斯底里的咆哮著,她渾身顫慄,有恐懼,有憤怒。兩行淚水順著兩邊的眼角,沿著太陽穴滑落。
而後,她眼前一黑,又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一次,慕玉白這麼慶幸自己中了這樣的毒。
再醒來是在一個黃昏,她微微睜開眼,看見沐雨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翻著書。
“我要喝水。”她的聲音還有些虛弱,熟悉的飢餓感隨著五感的迴歸席捲而來,似乎比以前更猛烈些。
或許是因為,她這次氣得,也比以前更重一些。
“姑娘醒了?”沐雨瞧見慕玉白睜開眼,連忙上前,先是扶著慕玉白靠著床頭半坐起來,而後給她倒了一杯水:“姑娘這次昏了一天,溫大夫說,服下了這粒解藥,姑娘體內的毒,就解的差不多了。”
“那我以後豈不是不能動不動就嬌弱了?”慕玉白的語氣頗為惋惜:“有沒有吃的,我餓。”
“祁千總在屋外面。”
“我突然很想喝西紅柿蛋湯,我媽可笨了,這輩子就會這麼一個菜,只要我生病,她就做湯給我喝,沐雨,你也做一碗給我喝好不好。”慕玉白瞧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願意猜測是誰給她穿上的。
“祁千總在外面坐了一天一夜了。”一向乖順且極有眼色的沐雨,此次沒有順著慕玉白的心事,反而如故意一般解開了女人在逃避的東西。
沐雨的緊追不捨讓,慕玉白沉默了,沉默半響,她才緩緩開口問道:“那天在餐酒樓裡,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那番話?”
她明明才覺得,沐雨是唯二跟在段昂身邊,沒有算計過她的人。她明明就像對親妹妹一樣對待這個女孩,為什麼,為什麼又會出這種事情呢。
“你知道,當我問祁峰那番話後,他會沉不住氣,是吧。”慕玉白的臉色可以用難看來形容了,她覺得心很疼。
“姑娘可以怪我。”沐雨走到慕玉白的床邊跪下,賣身契還在她懷裡,一張紙而已,居然燙的她心口很疼:“沐雨只是看祁千總,喜歡姑娘,喜歡的很辛苦,想幫一幫他而已。”
慕玉白撫著額頭,對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tm的還能說什麼?
“去給我做點吃的,把祁峰叫進來。”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