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白跟著一群大臣站在一起停訓,心中默唸wtf。
這位皇帝我們講講道理好伐,你的大臣搞事情,你教訓他們不要帶上我好不好,放我回家好不好?有些脫力的站在金殿上,慕玉白特別想扶額。
忍不住瞥了眼手錶,恩,這位皇帝已經罵了快二十分鐘了,天知道他是怎麼一邊咳嗽一邊還能堅持罵人的,重點是罵了這麼長時間,他居然沒有提半點關於對劉璨的處罰。
怎樣?現在還不決定動劉璨嗎?慕玉白百無聊賴的分析著,也對,畢竟有些事還是要徐徐圖之比較好,現在所有的貪汙證據指向的是兵部尚書,劉璨頂多算是指揮不利,即便是一代名將,一生中難免也會有一兩次錯誤,更何況最後劉璨還打贏了這場仗,守了東海道安穩這許多年,再者說他是三皇子那一邊的,三皇子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為他撐腰的外祖岑太傅。
這位岑太傅可是位桃李滿天下的大儒,現在大盛朝野有一大半的官員都以太傅學生自居,搞太傅,就是和這些人作對。別說證據不足,就是有實打實的證據,也保不齊有人上書呈情。
官場這些花花繞,做了二十多年皇帝的楚月華比她一個剛穿越過來不過五年多,且大部分時間都在菜市場看一個布攤的前成衣店小老闆熟。
唉……看來自己今天這人是白得罪了。
吃力不討好。
想到這裡,慕玉白忍不住有些氣悶,原本已經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打定主意不再跳坑,最後她不僅跳了下去,還自己拿鐵鍬把坑挖這麼深。
倒黴。慕玉白想,真倒黴。
光鬱悶倒黴沒有用。
不過特意從十幾年前這件事開始說,楚月華必然還會有下步動作。
他下步會搞誰呢?慕玉白暗暗猜測,滕王封王不過五年,母親在後宮不得寵,外祖家又沒什麼勢力,想必不會入楚月華的法眼。英王背後有皇后撐腰,有齊韓兩個侯府的支援,若沒什麼大的把柄被人揪出來,亦不好動。三皇子榮王這邊有了這次的教訓,想必也會乖順一段時間。一時半會兒她還真想不到能動誰。
這麼想著,慕玉白忽然有些替楚星顧捉急,這小子的皇位之路,還很難走啊。
不過僅憑五年前一個羽林衛認出了聶雲就能搞出這麼多事,這幾年,這幫人,指不定還埋了多少暗線。
嘛~有段昂這種妖孽在,楚星顧似乎也用不著她替著著急,這麼一想,慕玉白的思路,又立刻跳到了今晚上吃什麼比較好上面去。
可沒等她想多少,身邊的大臣們便已山呼萬歲著跪倒一片。
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了,慕玉白下意識的跟著一起跪下。
接著就是太監宣佈退朝,而後攙著劇烈咳嗽的楚月華離開金殿。
等慕玉白再次從地上爬起來時,金殿內的大臣們已走了七七八八。慕玉白沒有跟著這群人一起離開,她站在原地等著段昂和同他站在一起的楚星顧。
她是被段國公送進來的,但顯然對方沒有給她安排送出宮的人,要想平安離開此地,她只能站在原地乖乖等著。
“老四,你小子倒是找到了一個妙人。”沒等到她想等的人,不速之客卻搶先一步來到慕玉白身邊。
“慕姑娘,這位是我大哥,榮王殿下。”和某位大臣寒暄完的楚星顧快步走到慕玉白身邊,替她介紹道。
“民婦見過榮王殿下。”乖乖行禮,慕玉白依舊沒有抬頭。
不知怎麼的,她不太想和對方直視,或者說,是讓對方見到她的臉,畢竟讓未來很可能會和自己懟上的人,記住自己長什麼樣,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老四喚你姑娘,你又自稱民婦,這樣的稱謂,到是很有趣。”
“慕姑娘是重情之人,雖未與柏守備完婚,卻自願以妻子身份為柏守備守孝三年。”楚星顧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哦?既然孝期已過,慕姑娘為何還穿著白衣?”
“英王殿下見諒,這是民婦日常的衣服。”慕玉白忍不住在心中翻白眼,一個男人,又不是gay這麼關注她一個女人穿什麼有意思?“民婦不知今日要進宮面聖,倉促之間未來及梳妝,請殿下不要怪罪。”
說完話,慕玉白又在心中補充,所以我今天真不是跟楚星顧串通好了來搞你三弟的,你也千萬別來找我麻煩好不好!
“若是給你時間準備呢?”英王緊接著又問。
“換一身紅衣服?”被英王這句話問得有些懵,慕玉白脫口而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