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陪你去。”祁峰眸色沉了沉,道。
“沒事兒,我一會兒就回來,你先休息休息吧。”慕玉白這一次改成了拍男生的肩膀,心裡不由的感慨,還是小一點好,現在祁峰長這麼大隻,自己想抱都抱不下。
祁峰不知道慕玉白心中在想什麼,他只看女人微微側開臉,似乎在思考什麼。
“姐姐是不喜歡我了嗎?”祁峰撇撇嘴角,臉上寫滿委屈:“還是嫌我煩……我知道當年就那麼走了……”
“傻孩子。”慕玉白打斷祁峰,她伸出胳膊勾住祁峰的脖子,將男孩的腦袋拉向自己,而後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姐姐最喜歡的就是你了,怎麼會煩你,只是怕你太累而已。再說,當年是姐姐答應讓你走的啊。”慕玉白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掛著淺笑,很平靜。
兩人離得近,祁峰感覺自己的氣息再使點勁,就能噴到慕玉白臉上了。
五年時間,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一點沒變。
“我不累,我想跟著姐姐。”祁峰騰出一隻手,回摟住慕玉白,不知怎麼的,他覺得這女人現在更瘦了。
“那行吧。”慕玉白感覺自己的腰上忽然一熱,低頭就看到祁峰手正搭在那兒,想一片暖寶寶似的不斷往她身上輸送熱源。
“以前還怕你長不高,現在我倒是有點害怕你再長下去了。”拿開祁峰摟著自己腰的手,慕玉白用另一隻手揉了揉祁峰的腦袋:“我可愛的弟弟真的長大了啊。”
也許是這一番親暱的舉動打破了兩人之間那一層薄膜似的隔閡,在去公孫泱家一路上,祁峰終於從慕玉白身上找到了一絲久別重逢的感覺。
可惜的是,那也只是感覺,慕玉白依舊不多話,安靜的同他並肩走著,偶爾和往來的人打個招呼,順便再介紹一下祁峰:“這是我弟弟,對,就是五年前走的哪一個。”
祁峰和慕玉白到公孫泱家時,男人正在屋裡看書,聽到有人扣門,他披了件衣服出來開門。
四月底的揚水城還有些冷,因為前陣子突然降溫的緣故,不少人都受了風寒,公孫泱也是其中一員,見他病歪歪的樣子,曹束難得大發善心放了他幾天假,讓他在家裡好好養病。
“還沒好呢。”慕玉白見公孫泱慘白的小臉,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公孫你真是太弱啦。”嘴上這麼說著,慕玉白還是遞上了在路上買的水果:“多吃點水果,補充vc,讓你病好得更快些。”
“玉白一片好意,在下就卻之不恭了。”公孫泱無奈的搖搖頭,這個慕玉白,就是愛仗著自己身強體壯打趣他。
一邊說著,公孫泱一邊伸手準備結果慕玉白遞來的裝著新鮮水果的紙包,忽然他眼前一暗,抬眼看去,就看到一個高大英俊的年輕人站在慕玉白的身後,像一頭狼一樣盯著他看。
“這是……”公孫泱張張嘴,一臉詫異:“祁峰?”
“恩,看來公孫你還沒病糊塗。”慕玉白又笑了笑,將祁峰拽到公孫泱面前,道:“見到昔日恩師,還不快行禮。”
“老師。”祁峰乖乖行了個禮,只是看公孫的眼神以及不那麼友善。
“不敢當。”公孫泱擺擺手,也還了祁峰一個禮,接著又想到他們還在門口站著,趕忙將慕玉白迎進了屋。
“咦,你最近在讀詩?”進了屋後,慕玉白十分不客氣的直接坐在到公孫泱一開始趟的軟塌上,拿起放在塌上的一本書,饒有興趣的讀起來。
“一位女詩人的新作,挺適合在家養病時讀一讀。”公孫泱給祁峰倒了杯茶,給慕玉白倒了杯加了金桔的白水。
“喲呵……”慕玉白端起水喝了一口,笑得一臉促狹:“公孫公子什麼時候開始看起女詩人寫得東西了。”
“玉白休要打趣我,這位女詩人確實才氣縱橫。”公孫繼續無奈的笑著。
“哈,那我一會兒也要去買一本回來,拜讀下這位被公孫你誇獎才氣縱橫的女詩人的大作。”慕玉白將書放下,清亮的大眼睛中多了些誠懇轉了轉:“話說回來,公孫你比我還大四歲,今年也已而立,真不想娶一房嬌妻回來?好歹你生病的時候,還能有個人照顧照顧你。”
“玉白也知自己只比我小四歲啊。”公孫泱沒回答慕玉白的話,而是反駁了一句:“你再不嫁,可也沒機會了。”
“我姐姐不嫁。”未等慕玉白開口,祁峰先道:“以後我照顧她。”
男孩的話讓慕玉白和公孫泱同時一愣,旋即慕玉白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頗為得意的朝公孫泱揚揚下巴:“看吧,這就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