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陪著分散精力,時間就過得異常快。
當慕玉白再次注意到時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又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哎呀……怎麼人還沒回來,不是說一切順利嗎?之前也都打這麼久嗎?”思路從大盛朝的風土人情迴歸到戰事上後,慕玉白又焦急起來。這一仗打得,未免也太久了吧,按照兩軍現在的體力,應該不可能支撐那麼久啊。
“別急,這是好事,說明今天這仗可能真是我們贏了。”
“為什麼這麼說?”慕玉白不明白,時間久和輸贏有什麼關係。
“贏家,才擁有戰後立刻整理戰場的資格啊。”祁原解釋著,語氣中卻透著些許傷感。
“上天保佑吧……”慕玉白咬著下嘴唇,手裡這攥緊了摺疊刀。
一想到自己生死未卜,慕玉白也沒了聊天興致,一言不發回到草垛上坐好。繼續抱膝坐了一會兒,她就聽到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聲朝著帳篷而來,接著有人氣喘吁吁道:“殿下,殿下召見慕玉白。”
“要見我?”慕玉白的心臟被這一句話刺激地凸凸狂跳,要見她,而不是直接讓人將她拖出去弄死,這說明什麼?說明她的計謀有用,大盛軍可能真得贏了!
昨晚上去過一次主帳,記路能力超強的慕玉白收到召喚命令後,不用那傳話小卒帶路,自己就朝著主帳一通狂跑。
此時的主帳帳簾大開,她趁著守門的兵卒沒反應過來之際衝進帳內,欣喜若狂得大叫道:“是不是贏了,是不是我的計策起作用了!”
原本鬧哄哄的主帳,因為慕玉白的亂入驀地安靜。看著身上還裹著柏立山那件帶血披風的女人,昨晚上看她最不爽的白鬍子老頭大喝道:“大膽!未經傳召竟敢擅闖主帳,還不快來人,將此女壓下!”
帳外的看守其實已經跟在慕玉白身後進了主帳,聽到白鬍子老頭下令,立刻要上前捉壓她。
“龍將軍稍安勿躁。”楚星顧低聲安撫龍勇,朝守備們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而後再次打量起慕玉白。
沒了迎面而來的燭光,慕玉白這才有機會看清楚星顧的模樣。
帥,英氣十足得帥,還帶著一身貴氣,能秒殺很多娛樂圈的小鮮肉。
和自己的男神是一個路數的帥,若不是兩人長得完全不同,她甚至差點以為站在她面前的就是男神。
“看到殿下,還不行禮?”段昂見慕玉白看著楚星顧後的呆愣模樣,出言提醒,這個女人,真是格外大膽啊,敢如此直勾勾盯著男人看。
行禮?她不會行禮啊……慕玉白聞言更加懵b,她衝楚星顧搖搖手,有些遲疑地說道:“殿下你好?”
“姑娘的時代,難道連禮數都不講嗎?”段昂微眯起眼睛,不誤促狹的嘲笑道。
“有啊,我們那兒的軍隊裡,下屬見到上峰都要敬軍禮。”說罷,慕玉白熟練地朝楚星顧敬了個姿勢標準的軍禮。
她一動,裹在身上的披風滑落,露出她被貼身皮衣包裹著的,曲線玲瓏的身體。
“不過這僅限在軍隊裡。通常下屬見到上司,頂多點個頭,打個招呼。再正式一點得就握握手。”慕玉白收起軍禮,將披風拾起,重新過好,一臉不在意的繼續解說:“見到長輩,親暱點可以抱抱啥的,不怎麼親打個招呼就完。我們那兒的人只會在兩種情況下會下跪。”
“哪兩種?”楚星顧好奇地追問。
“一種是年初一問長輩要壓歲錢時會下跪磕頭。”說到這裡,慕玉白頓了頓,接著露齒一笑:“還有一種,是在祭拜長輩時下跪磕頭。”
這一句話,又在帳篷裡掀起軒然大波,將士們再次群起而攻。
“你!”
“殿下此女如此以下犯上,依末將之見,應立刻拉出去打殺!”
楚星顧沒想到慕玉白會這麼說,愣了下後,反而低眉淺笑起來:“無妨無妨,諸位將軍不要生氣,慕姑娘只是在說家鄉習俗,想必不是有意冒犯與我。”
“殿下宅心仁厚,真乃大盛朝之福。”段昂很合時宜的拍了句馬屁,其他人反應過來後,也紛紛效仿。
“馬屁精。”慕玉白白了段昂一眼,小聲罵了一句,接著讓話題回到自己最關心的事兒上:“誰能告訴我,今天戰事結果如何?”
“慕姑娘神機妙算,今日一戰一切如姑娘所言,字字不差。”段昂回答:“戎狄寅時三刻攻來,他們的大部分戰馬在見到成群母馬後,都情不自禁,全不受戎狄騎兵控制。當他們進入射程範圍內後,弓箭手射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