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形式啥意思,卻還是照葫蘆畫瓢,驅馬跑到柏立山右後方。
作為馬背上的民族,戎狄天生就知道怎樣在馬背上克敵。慕玉白看見為首的人從腰間掏出一根一頭拴著什麼東西的軟繩,他捏著一頭飛快甩動繩子,不多時,繩子脫手,直接朝他們飛來。
慕玉白頭一低,繩子擦著她的頭頂飛了過去。這就是絆馬繩?但對方甩的也太不專業了吧,不應該朝馬腿招呼嗎?
戎狄自然聽不到慕玉白心中的吐槽,另外又有兩人掏出同樣的軟繩,甩動,丟擲。
這次的物件是柏立山和祁原。
柏立山稍稍扯動韁繩,帶著胯下的馬匹躲過一劫。然而祁原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他坐下馬的前蹄被捆在一其,伴著一聲哀鳴,祁原護著自己的弟弟滾落在地。
慕玉白與柏立山不得不停下來。
“你沒事吧。”慕玉白急急問。
“沒事兒。”祁原搖著頭,連忙檢視懷中的小男孩,依舊昏迷。
“祁原,你和慕姑娘同乘一匹馬,快。”柏立山盯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戎狄人,急道。
慕玉白聞言連忙朝祁原伸出手,祁原也沒有耽誤,再次翻身上馬。
狹路相逢,兩方的距離越來越近,戎狄人沒再使用絆馬繩,而是紛紛拔出佩刀。
“駕!”眼瞅著雙方相距不過百米的距離,柏立山忽然一聲大喝,突然驅馬衝刺,把慕玉白和祁原留在身後,直接上去與戎狄人廝殺。
“小心啊……”慕玉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見過很多殺人的兇器,小到手雷,達到坦克,她都見過。
可冷兵器時代最原始的廝殺,她是第一次見,尤其還是以一敵十得場面。
“慕姐姐放心,柏守備是行伍出身,從一個小卒爬到守備,驍勇善戰是出了名的。”祁原感受到慕玉白的顫抖,伸手握住她握著馬韁的手,安慰,“只要我們不拖柏守備的後退,柏守備對付這些人應該沒問題。”
“沒問題?”慕玉白的聲調忍不住上揚,她見過最優秀的特種兵,也不能同時去對付十名同樣兇悍的對手,何況他們這還是真刀真槍的廝殺:“什麼叫沒問題?!”
“慕姐姐相信我,只要我們不拖後退,柏守備真的沒問題。”祁原知道自己話說得太涼薄,但奈何這就是現實,他伸手指了指前方:“慕姐姐自己看。”
慕玉白順著祁原手指的方向望去,目光剛至,她就看到柏立山長劍簡單一揮,空氣中留下一道殘影,而後與他擦肩而過的戎狄頭顱飛起,飛起的頭顱上,一雙圓眼滿是不可思議的瞪著,他那失去腦袋的身體。
“相信柏守備,他真的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