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登時笑作一團。
鳳姐在一旁聽得柳眉倒豎,佯作怒道:“好個沒良心的人,我來與你聊天解悶,竟拿白粥鹹菜的就把我對付了?
明兒你去我那裡,我也沒的東西招待,只去廚房尋個鹹菜頭子予你便是了!”
眾人不禁的又笑。
另一邊。
薛姨媽同邢夫人坐在那裡閒聊。
似有意似無意的問道:“琮哥兒也差不多到了年紀,上回老太太宴請各家老親,夫人可曾有屬意的人家?”
“琮哥兒的婚事哪輪得到我操心?”
邢夫人面帶笑意,“在咱們府裡,上有老太太關注著,下邊大老爺那裡也是一刻都不放鬆,關鍵是,琮哥兒自己也不急……”
說到這裡。
邢夫人仿似後知後覺一般,“嗐,我盡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恕罪恕罪。”
“這個有什麼的。”
薛姨媽笑道:“要論也是我先問的伱,何來恕罪的說頭?”
邢夫人也笑了起來,而後問道:“姨太太怎的打聽起了這些個?莫不是有什麼事情?”
薛姨媽略作猶豫。
看了看正和幾個姑娘說笑的寶釵,再暗中瞥了眼一心聽戲的賈琮,笑道:“便是突然想起,好奇問過兩句,哪有什麼事情。”
一時到了晌午。
賈母先回榮慶堂歇息了,邢王兩位夫人與李紈也一起回去了。
只留下鳳姐、林黛玉、薛寶釵、三春幾個女眷在天香樓繼續聽戲閒耍,至於賈琮、賈寶玉兩人,則被賈珍、賈蓉拉在旁邊桌上吃酒。
此番為了招待賈琮,賈珍可是特地把珍藏的幾罈好酒取了出來。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
罈子裡的酒水直線下降,而賈琮四人亦都有些醉意熏熏。
又過一陣。
桌上賈寶玉第一個熬不住醉意,驟然趴倒在桌上,湯湯水水的激了旁邊的賈琮一身。
賈珍笑了他一陣。
趕忙又把賈琮安排到一間客房裡替換衣裳。
當滿身酒氣的賈琮進到客房,裡邊卻是不由傳出了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