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面前的儒生找上門來,並且給他展示出了自己的力量人脈之後,李柏清只是稍作思量,而後納頭就拜。
上頭有人好做官。
坐了數年冷板凳的李柏清,僅僅用了三年的功夫,曾經的六品經歷便一躍而上,官至正四品的都察院左僉都御史。
讓李柏清在暗地裡不知感慨了多少回。
對自己當年的決斷甚是得意!
只是這次,李柏清看著面前的儒生,卻是滿臉驚恐。
“讓我去朝聖上諫言,叫他下罪己詔?”
李柏清指著儒生,說不出話來。
儒生笑著安慰,“李大人,向聖上諫言獻策,乃是御史言官的天職,那位不會殺你的,儘管放心就是!”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李柏清緊攥著雙拳,看著面前有恃無恐的儒生,心裡第一次對自己當年毫不猶豫的投效生出了幾分後悔。
讓自己去勸諫當今聖上,叫其下罪己詔。
這特麼是人乾的事?
他們怕是嫌自己死的慢了吧?
聯想到近來的種種傳言,隱約間,李柏清覺的自己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
聽到李柏清的話。
儒生笑道:“我們是什麼人,李大人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李某可猜不到!”
李柏清定定看著面前的“貴人”,眉頭緊鎖。
“李大人,這又是何必呢?”
儒生幽幽的笑著,“咱家就是告訴你們,我背後站著的乃是當年的太子殿下,又能如何?這些年你也受了殿下不少恩惠,你逃不掉!”
此話一出。
李柏清登時愣住在那。
可不是怎的,自己這三年是如何連升數級,直接從正六品的都察院經歷跳到正四品的左僉都御史,不全是靠著那位麼?
逃?
逃不掉的!
想到這,李柏清不禁的洩了氣。
“李大人是聰明人,心裡想必是明白的……”
去掉掩飾後,儒生的聲音變得極為尖銳,“宮裡那位素來愛惜羽毛,縱是你直接在朝堂上諫言,最多不過是打幾板子。
那換來的,可是將來的榮華富貴啊!”
見李柏清已經有些意動。
儒生又勸道:“再者說了,縱是他真的下狠手,這不也正是你們御史言官所期盼的嗎?你不想名載史冊嗎?”
“可那些是會要命的!”
李柏清面色難看,“他今年初才升的官,大把的權力和近前都還沒有揮霍,花花世界迷人眼,他還沒過夠呢。
叫自己去送死?那絕逼不可能!”
看著滿臉決絕的李柏清,儒生也不禁有些愣住。
眼前這位,還真是與眾不同!
索性將臉色拉下來,冷哼一聲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養了你三年,如今該是李大人你為殿下效力的時候了。
希望你莫要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