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剛這已經是今兒跑過去的第二波了,前邊好像還有數百穿甲挎弓的,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何等的大桉子……”
另一個人感嘆道。
“嘶……穿甲挎弓的?這是正兒八經的軍中士卒啊!”
有人驚道:“似是那樣的存在,哪個手裡沒砍過幾顆人頭?究竟是是何等的大桉子,居然要動用那些殺才?”
“嘶……”
那人的話,叫在場的眾人不禁的倒抽了口冷氣。
周圍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事關大桉,大家都是一臉的忌諱莫深,於是再無人敢多言。
若是一般的事情,大家議論議論也就罷了。
全當是打發無聊的時間。
但如眼下這般,既能叫錦衣軍們忙的腳不沾地,又能驚動大批軍卒的桉子,萬一因為不該有的好奇心,引起了錦衣軍的注意。
那才真就是老壽星吃砒霜,純粹嫌命長了!
而就在賈琮一行準備抓人的時候。
李宅的客廳中。
已經得到訊息的李延福四人正在大發雷霆,“都怪那些蠢貨!當初若是順利殺掉林如海,咱們焉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還有賈琮那廝,他怎麼敢什麼證據都不講便來抓人?
他憑什麼!
“……”
潘孟成更是再度抱怨起來。
“這下可是好了,徹底的玩脫鉤了,原本朝廷還愁著怎麼對付我們呢,咱們自己屁顛顛的就把刀把子遞了過去……”
“好了,莫要再說這麼多的無用話了!”
旁邊李延福站了出來,道:“事情既然咱們已經做了出來,那接下來要考慮的,是大家怎麼把自己從這件事情裡面摘出來!”
“此言有理!”
眾人立即點頭。
頓了頓,李延福又問江士騰,道:“那次咱們派出去鑿船的死士,後續手尾什麼的,可曾處理乾淨了?”
江士騰回道:“延福兄放心,全部處理好了的,死士的屍首也已經埋到了亂葬崗裡頭!”
聞言。
李延福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笑道:“後續牽扯不到咱們就好,只要他賈琮沒有確切的證據,想必也會顧及些大乾律法,不敢太過於放肆。”
“說的對。”
其餘幾人也反應了過來。
街道上,“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又一隊披甲執銳的騎兵呼嘯而過!
與先前零散的錦衣軍不同,數百名身著甲胃的騎兵聚在一起,直接匯成了一道勢不可擋的鋼鐵洪流,疾衝而過。
在準確的情報下,賈琮將第一站直接放在彙集了李延福、江士騰、黃興順以及潘孟成四位大鹽商的李府當中。
站在李府門前。
賈琮只是稍一打量,便即命身邊的兵卒,道:“先圍起來,一個都不能放過!”
眾兵卒們轟然應諾。
賈琮又是命何東、何南二人,道:“等會你們帶兵衝進去,不必心慈手軟,但有敢反抗者,盡數格殺勿論!”
何東道:“將軍放心,我等省得。”
賈琮點了點頭,將大手一揮。
“動手!”
眾士卒轟然而動。
隨著賈琮的一聲令下,何東、河南二人各自帶著一小隊親兵,直撲李家側門,先是數十名親兵一擁而入,直接就控制住了李府的大門。
下一刻,正門轟然洞開。
除了看守在李家四周的兵卒,其餘的數百餘名兵卒全數衝了進去。
客廳裡,李延福等四人正說著話,外邊李府的管家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李延福的眉頭一皺,“混賬,老爺我好好的,你說的什麼胡話!而且我之前不是說過,在招待貴客的時候,嚴禁過來打擾嗎?”
看著李延福面臉上的怒意,管家的心頭不由一顫。
李家的規矩之森嚴,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但此刻他那顧得了那麼多?
“老爺,真出大事了!”
管家滿臉驚惶,“外邊有一群穿甲挎弓的兵卒,已經衝進來了……”
“什麼!”
這下,李延福等四人都是臉上大變。
不等管家再說什麼,外邊已經是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盔甲夾片摩擦碰撞的金屬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