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著坐了下去,“你這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
王安石又再安慰道:“這就是一個官司,他們若有辦法脫罪,使出來便是,你就只需要公事公斷便可,你若想得太多,顧慮的太多,反而會令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呂公著嘆道:“除此之外,我還能怎麼辦。”
這都已經鬧到開封府去了,當天就傳遍朝野。
文武震驚。
這甚至都比呂嘉問狀告開封縣還要離譜,那呂嘉問畢竟是王鴻的下屬,根據朝廷制度而言,若與不公,是可以上訴的。
只不過呂嘉問選擇爭訟,這個方式是有待商榷。
但你王安石可是參知政事,跑去狀告幾個地主。
這這真夠給朝廷漲臉的呀!
御史、諫官立刻上奏彈劾王安石違反朝廷法度,損害朝廷威信。
早有準備的神宗,在當日就立刻開會商議此事。
趙抃身為宰相,率先站出來,“當初朝廷已經說明,只要在今年之內,補交契稅,便可既往不咎,此政令可是經過陛下允許,中書門下發布的。
如今大家積極補交契稅,而王學士卻違反政令,還跑去開封府告狀,老臣為官數十年,也未見過這種事,到時百姓也不知道到底是該聽從朝廷的政令,還是要看開封府的判決。”
不少大臣紛紛點頭附和,抨擊王安石。
你王安石也是政事堂一員,你們自己頒佈的政令,你自己又跑去告狀。
這簡直太扯了。
他們都已經找不出形容詞,來形容王安石。
面對他們的抨擊,王安石是一臉淡定。
趙頊看向王安石,問道:“王學士無話可說嗎?”
王安石道:“回稟陛下,某些御史諫官好胡編亂造,血口噴人,臣已經習慣了,但是臣也從未見過,堂堂宰相,也睜著眼說瞎話,誣衊自己的同僚。”
趙抃大怒,站出來道:“王介甫,你把話說清楚一點,老夫何時誣衊你了?”
王安石問道:“敢問趙相,你可有看過狀紙?”
趙抃道:“雖未看過,但你告得不是偷稅漏稅嗎?”
王安石點點頭道:“確實是偷稅漏稅,但與白契無關,我也是在清查土地後,才知曉,原來他們是用盡各種辦法,偷稅漏稅。 朝廷當初頒佈的政令,只是針對補交白契,既往不咎,可沒有說,任何偷稅漏稅都既往不咎,那樣的話,今年之內,誰也不會繳稅了。”
趙抃是目瞪口呆,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
其餘大臣也是面面相覷,臉上散發著迷之尷尬。
狀紙那麼厚,開封府都還沒有審查清楚,李開也就是隨便翻了翻,都沒有叫人審查,他覺得這太離譜了,朝廷給了定論再說。
但是他們一聽到這事,想都沒有想到,就下意識認為王安石肯定是就白契一事,狀告那些地主。
無非就是故技重施,政治上鬥不過,就放到公堂上去鬥。
但就沒有想到,王安石壓根就沒提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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