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上面是什麼情況,他思索一番後,道:「你這狀紙先放著,我還得去查明這上面的內容,是否如你所言。你先回去吧。」
張斐聽罷,神色才緩和了幾分,拱手道:「小民告退。」
張斐剛剛出得開封府,就見許止倩迎了過來,「你這也太沖動了。」
張斐道:「我冷靜的很,他們就是想借打擊岳父大人,來報復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決不能連累岳父大人。」
許止倩輕輕跺腳,「此事非你想得那般簡單。」
「我知道。」
張斐道:「我這麼做就是為了避免此事越鬧越複雜,在公堂之上,任何人都不能輕易妄言,到時是非對錯,自有律法公斷,也好讓大家都知道,岳父大人是遭人陷害。」
許止倩沉吟少許,「但是這種事最好的方式還是息事寧人,你這麼做,只會越鬧越大。」
張斐道:「問題是他們不願意息事寧人,我也是受僱於王大學士,他們不衝著王大學士去,衝著我來,這不是欺負人嗎,我絕不會任人魚肉的。
不行,我得去找王大學士說說理,這事他也有責任。」
「你等會,張三!」
許止倩本想追過去,但轉念一想,去找王安石想想辦法,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王府。
「王大學士,這事你可得為小民做主啊!」
見到王安石,張斐是一臉委屈。
王安石也覺得愧疚,道:「你希望我怎麼幫你?」
張斐道:「我已經狀告那小報犯下造襖書襖言罪,我希望開封府能夠開堂審理此桉。」…
王安石道:「目前可還未查到這小報是出自何人之手,你去狀告誰?」
張斐道:「那些發小報的人也犯罪啊!」
王安石聽罷,忙道:「這可不行,那些人多半是無辜,他們只是為圖小利,罪不至此,你告他們的話,那未免太過分了。」
張斐道:「但現在查不到真兇是誰,我要不告他們,我就上不了公堂,我就無法為我岳父大人證明清白。我要打得是這小報誣衊我岳父大人,而不是真要告那些發小報之人。」
王安石皺眉道:「可是你岳父確實說過類似的話。」
張斐道:「這我知道,但是那小報明顯就是斷章取義,添油加醋,我得說清楚這一點,以免他人誤會我岳父大人。」
王安石又想了想,「好吧,我去幫你說說,但不一定能成。」
張斐抱拳道:「多謝王大學士。」
可哪裡等得到王安石去說,那邊開封府已經將此事上報。
這一報上去,事情立刻變得更加複雜。
又是這一招,又是這一招。
我們就知道
,這裡面肯定沒安好心。
這事一旦鬧上公堂,鬼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
此事幾乎牽扯到文武百官利息,是決不能拿到公堂上去論的。
真是太危險了。
他們這回是直接跑去政事堂鬧了。
韓琦、富弼、文彥博等人也壓不住,他們心裡也理解滿朝文武的擔心,於是他們就將許遵給找來,問個明白。
許遵是一臉委屈道:「此事是小婿過於衝動,我也不贊成拿這事去打官司。」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但是那小報所言內容,的確有搬弄是非,危言聳聽之嫌,說是造襖書襖言罪,亦不為過。這一點,司馬大學士、劉郎中他們都能為我作證。」
司馬光直點頭:「這事的確是一個誤會。」
說著,他都急了,「我也不傻,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王安石立刻道:「這一點,我非常相信君實,他一心為地主著想,又怎可能幹出這種事來。」
司馬光怒瞪王安石一眼,指著王安石,咬牙切齒道:「王介甫,你現在儘管火上澆油,等這事過了,我一定要找你算賬。」
王安石道:「不如咱們公堂上一論?」
好傢伙!
又是你!
這絕逼是一個陰謀啊!
「造襖書襖言罪?」谷濟冷笑一聲:「許仲途的確說過類似的話,這怎能算是造襖書襖言罪,難道說實話也有罪?」
許遵激動道:「你也說是類似的話,你們得結合當時的情況而言,此事可以不上公堂,但這小報實在是太可惡了,朝廷就應該令行禁止。」
劉述、齊恢等人是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