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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好人不長命

道:「據我所知,我朝交稅是有憑據的,他如何冤枉你。」

耿明道:「他當時確實拿出了他交稅的稅鈔,但那根本就不是我給他的,而且這一千二百畝的田稅,我一個人又怎麼拿得走,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張斐問道:「之後呢?」

耿明道:「之後他就夥同兩名汙吏敲詐勒索我,讓我將這一千二百畝田地給他補上,否則的話,他就要去告我以公謀私。」

「你補上了嗎?」

「因為那稅鈔是真的,我也怕惹上官司,無奈之下,我就只能補上,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之後官府就將那一千二百畝田地稅賦算在我名下。可我家也四百多畝田地,哪裡負擔起這一千二百畝的田稅。」

「你沒有告官嗎?」

「我本來是打算去告官的,可就那時,韋愚山的女兒被昌王看中了,且被昌王收為妾侍,韋愚山在鄉里是更加肆無忌憚。我哪裡還敢告官,而且我深知韋愚山的為人,是睚眥必報,我害怕遭到報復,我也承擔不起那麼多稅收,於是假意休掉妻子,將他們送回孃家,又將田產變賣出去,自己出家為道,這三年來,我一直都躲在道觀裡面。」

此話一出,不少官員面露怪異之色。

還與昌王有關。

這一點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可是門口的百姓,卻都是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個個是敢怒不敢言。

張斐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你現在又要去告發韋愚山,居我所知,韋愚山的勢力比以前要更加強大。」

耿明道:「其實這兩年來,我一直都在暗中調查韋愚山,收集他偷稅漏稅的證據,等待著時機。」

張斐又問道:「那你調查到什麼。」

耿明道:「我查到這兩年來,韋愚山更是變本加厲,逼迫百姓逃離鄉村,而那些田地就徹底變成無稅之田。最終官府又將那些田稅分攤到附近百姓的頭上。」

張斐問道:「官府憑什麼這麼做?」

耿明道:「因為我朝有規定,百姓販賣田宅,需要先問親鄰,官府就以親鄰監督不力,而將那些田賦分攤給附近得百姓。」

張斐點點頭,又問道:「那你又為何此時要告發韋愚山,你就不怕韋愚山的報復嗎?」

耿明突然眼眶一紅,「那是因為因為我妻兒他們孤兒寡母在孃家,不怎麼受待見,受盡委屈和欺負,還常常挨餓受凍,都已經快活不下去了,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故而才決定出來,去告發韋愚山。」

說到後面,他捂著雙目,哽咽了起來。

門外的百姓也深受感染,偷偷抹去眼淚。

伸張正義就是這結果?

這衙前役真是害人不淺,你不對百姓狠,那你就完了。

王安石見到這一幕,心裡是非常開心的,不是他鐵石心腸,而是這能夠為他的募役法,提供充分的證據。

當然,這也是張斐給他的承諾。

張斐見耿明哭得不能自已,於是又向趙拚道:「關於韋愚山偷稅漏稅的證據,主審官應該已經看過了,這都是很容易查到的,其中就包括韋愚山在落馬坡那一千二百畝田地,至今那一千二百畝田地也只繳過兩年的稅,而且全都是耿明繳的,這絕不是一個巧合。」

趙拚點了點頭。

「我問完了。」

張斐坐了下去。

範純仁微微一愣,眼中充滿著疑惑,站起身來,道:「耿明,當時可是王鴻擔任開封知縣。」

耿明抹著眼淚,是直搖頭。

「我問完了。」

範純仁坐了下

去。

我是來為王鴻辯護的,這事跟王鴻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至於那韋愚山,他也認為該死,壓根就沒有想過為韋愚山辯護。

張斐又起身道:「懇請主審官傳韋愚山上堂。」

趙拚先是讓人帶著王鴻下去休息,然後又傳韋愚山上堂。

過得一會兒,只見一個近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上的堂來,國字臉,濃眉大眼,橫看豎看,身材魁梧,儀表堂堂,看著是真不像一個作女干犯科之人!

「小民韋愚山參見趙相公。」

韋愚山拱手一禮。

趙拚就只是點點頭。

你就站著審吧!

這裡沒有你坐的位子。

韋愚山瞟了眼那座椅,倒也不敢說什麼,老老實實站在那裡。

這都還沒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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