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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急了!都急了!

張三顯然是在為自己洗脫冤屈,這對王知縣不公平,也有違他自己的承諾。”

事實擺在面前,他也不好說劉東不對,他只能說張三不守信用,不講武德,你說好不為自己洗白的,結果不但洗白,還給宣傳上了。

簡直無恥。

“我沒有。”

張斐一本正經道:“直到現在,我都承認我當時犯了錯誤,我沒有事先跟官府報備,就冒冒失失派人去計稅,這田稅到底不同於商稅,許多商稅由於不是固定的,是可以自己計算的,而田稅的話,一般都是固定的,官府是根據地籍冊、戶籍冊來計算,二者一定會出現矛盾,也會給官府帶來麻煩。對於朝廷的判決,我是心服口服,我也是第一時間上繳了罰金。”

不虧是耳筆之人,給自己定罪,都這麼條理清晰,比朝廷的說法,要更令人信服。

確實如此。

田稅多半都是固定的,官府是統計好了,再去收,結果你插一竿子進來,當然會引發矛盾。

商稅不一樣,商稅是變動的,商人自己也算,僱個人算,不很正常麼。

趙抃點點頭,又問道:“但是這兩件事有何關係?”

張斐回答道:“敢問主審官,王知縣駁回耿明的狀紙,同時派人嚴懲汴京律師事務所的耳筆,這其中最大的受益人是誰?”

趙抃沉吟少許,道:“韋愚山。”

“我反對!”

範純仁直接躥了起來:“這只是張三的推測,不足為論。”

他已經知道張斐要幹什麼了。

王鴻也反應過來,激動地嚷嚷道:“他冤枉我,在審理耳筆一桉時,我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韋愚山。”

這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他都不知道這劉東是誰,怎麼可能會想到韋愚山,他就只是想懲罰張斐。

張斐正色道:“這可不是推測,事實已經證明,韋愚山就是這兩個桉子的最大受益人。關鍵王知縣在處理這兩個桉子上的理念是極為矛盾的。

在處理汴京律師事務所一桉時,王知縣強調的稅收,但在耿明一桉中,他偏偏又忽略了稅收,而且還是數千畝土地的稅收。

而範司諫的理由,是王知縣由於催繳稅收,而忽略了耿明一桉的冤情,而耿明一桉的關鍵也在於偷稅漏稅,那麼根據範司諫的理論,就是王知縣因為催繳稅收,而忽略催繳稅收。這就好比範司諫現在用他的推測,來反對我的事實論據。”

趙抃看向範純仁。

範純仁是急得一腦門子汗,他就沒有想到張斐會將這兩個桉子合在一起打,因為這不是事實,這兩個桉子本身是沒有任何關聯的,對此他也是根本就沒有準備。

但問題是,經過張斐這番辯論,韋愚山還就是最大的受益者,而且王鴻的對待方式是截然不同的,怎麼可能不讓人懷疑。

這一下就被打得是暈頭轉向。

只能說他還不夠了解張斐。

這一報還一報,必須得冤枉回去。

不然怎麼解這心頭之恨。

因為正常將他告進去,他可能會心服口服的,心裡的怨氣就不會那麼大。

對於耳筆之人來說,只要這手段合法就行了。

張斐趁機又向趙抃問道:“聽說主審官曾也當過知縣、知府。”

趙抃點點頭。

張斐又問道:“那主審官認為,當時那些耳筆的行為,真的是十萬火急,刻不容緩的問題嗎?要不馬上解決,就會引發大亂嗎?”

趙抃沉吟少許,然後搖搖頭。

張斐道:“可是王知縣卻是以雷霆萬鈞的方式,去扼制此事,甚至都不經調查,這顯然是一種心虛的表現,害怕真相被揭露。不過王知縣非常聰明,他故意誇大事實,上報朝廷,一再強調稅收乃是國之大計,這顯然是借稅收來威脅朝廷。”

這個罪名可就大了。

“反對!我反對!”

範純仁真的急了,“這都是你的推測。”

“我是有根據的。”

張斐道:“王知縣在處理這兩個桉子的理念上,雖然存有極大矛盾,但是其脫罪的手段,卻又是如出一轍,都是利用催繳稅收為藉口,可見他是一個慣犯。

因為王知縣知道目前財政困難,朝廷最擔心的就是收不上稅來,故此他只要用這一招,朝廷也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朝廷大臣也都擔心自己俸祿發不下來,事實也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胡說八道。”

“簡直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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