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監督我新法,如今一個韋愚山就令你這般頭疼,連這種潑皮之術都用上了。你想想看,外面還有多少個韋愚山,我一天塞一百個給你,都能夠塞到你入土,你真有功夫監督我的新法嗎?哈哈!”
司馬光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嘴上卻是澹定從容道:“你也真是太瞧不起人了,這等小桉未必還會落到我手裡?我盯著你就夠了。”
王安石嘴角抽搐了下,“你盯著可以,但你好歹也是翰林學士,可別再拉拉扯扯,玩這潑皮之術,我可丟不起這人。”
司馬光哼道:“我這也是跟你學得。”
王安石道:“你若真跟我學,那就好好學學我這司法手段。”
他們是在調情嗎?被晾在一旁的張斐,見他們又是劍拔弩張,這可是他家呀,訕訕道:“二位大學士應該是剛剛放衙,還未吃飯,若不嫌寒舍簡陋!”
“嫌!”
司馬光站起身來,瞪了王安石一眼,“但我嫌得是小人。告辭!”
便是揮袖離開了。
王安石緊咬牙槽,向張斐道:“當初我還真是心軟了,咱們就應該更狠一點。真是氣死我了。”
張斐冒得一頭冷汗,道:“王大學士,你要不在寒舍吃頓便飯。”
“不吃了!氣都氣飽了!”
王安石站起身來,向張斐道:“他這一鬧這官司是必打無疑,你到時將王鴻、韋愚山往死裡告,不要留情面,我還就不信他們不會害怕。我先走了。”
張斐真是無言以對。
你們兩個是我拿我將公共茅房麼?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真是日了狗了。
送走王安石後,張斐回到後堂。
“夫君,發生了什麼事?”
高文茵惶恐不安地問道。
朝中兩大權臣,突然氣沖沖地上家來,誰不害怕啊!
張斐安慰道:“夫人莫怕,他們就只是想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拌拌嘴,恰好咱們家比較僻靜。”
王安石來這裡,無非就是被司馬光給氣著了,過來抱怨幾句,順便告訴張斐,這官司沒得跑了,你做好準備。
司馬光來這裡,也沒別得意思,就是想跟王安石得瑟一下,氣氣王安石。
你不就是想整我嗎?
但是你不但整不到我,還幫了我一把。
可也不得不說,司馬光這一招也真是絕了。
原本不少人都對他的司法改革,產生懷疑,可他這麼一鬧,大家彷彿如夢初醒。
原來這是王安石的離間計,其目的就是要破壞司馬光的司法改革。
之前那場官司,已經說明,制置二府條例司,受司法監督,他們是很看重這司法改革的。
那麼這也可以解釋,為何王安石處心積慮破壞司馬光的司法改革。
兩害相權取其輕啊!
說到底,王安石才是頭號boss。
為了一個王鴻。
對了!
王鴻是誰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