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斐勐地回過頭去,怒瞪曹棟棟。
馬小義也瞧向曹棟棟:“哥哥,這是你幹得麼?”
曹棟棟慌忙辯解道:“這可與我無關,我也沒這麼無聊。”
陶勇漢道:“這糞好像是被人倒在這裡的。”
曹棟棟立刻道:“老陶,你敢誣衊本衙內。”
陶勇漢忙道:“小人不敢,小人只是!”
正當這時,忽聽得一人言道:“喲!張大耳筆又出來鏟糞了。”
張斐偏頭看去,只見幾個年輕的公子哥走了過來,為首一人,正是昨日那起交通意外的主角谷少青。
張斐眉頭一皺,笑道:“谷公子昨日那官司打贏了麼?”
谷少青眼中閃過一抹怨毒之色,嘴上卻笑道:“輸了又何妨,可能過不了幾日,那小廝也只能與你為伴,來這裡鏟糞。”
“哈哈。”
他身邊一個公子笑道:“一個送餐小哥,得罪了咱們谷兄,這東京誰還敢收留他。”
馬上的曹棟棟,聽到這裡,也反應過來,當即下得馬來,手持馬鞭指著谷少青,“這是你幹得?”
谷少青笑道:“衙內,說話可得講憑據,你哪隻眼睛見到是我幹得?”
曹棟棟頓時惱羞成怒,“本衙內的話就是憑據,打你一百鞭子,瞧你認不認,來人啊,將他們給我拿下。”
“是!”
馬小義頓時躍躍欲試。
谷少青神色有些慌,忙道:“曹衙內,你無憑無據,若敢動我們,我爺爺定不會放過你的。”
“等會。”
張斐也趕緊走了過來,道:“衙內莫要上當,他們是故意激怒你。”
曹棟棟哼道:“那本衙內就如他們所願,你一邊去,莫擋住本衙內的威風。”
在紈絝界,這小子就沒服過誰。
張斐衝著曹棟棟使了使眼色,又低聲道:“衙內如今可是穿著官服的,若是出事,那會鬧到朝堂上去的。”
曹棟棟瞧了自己的官服,眉頭一皺,還是有些不甘:“但這口氣,本衙內可是咽不下去。”
張斐道:“先別理會他們,待會再說。”
曹棟棟瞧他似乎有主意,於是點點頭。
張斐拿著糞鏟,開始清理那些糞便。
谷少青等人見曹棟棟不敢發作,頓時有恃無恐,站在一旁,肆意地嘲笑張斐,還招呼行人過來觀賞。
氣得曹棟棟是直接就熘了,我可丟不起這人。馬小義倒是挺講義氣的,留在這裡,幫著張斐一塊鏟糞。
這鐵齒銅牙張東坡,竟然不會回嘴,這是多麼無趣。
谷少青不禁朝著同伴道:“失策!真是失策!這卑賤之人幹卑賤之事,本是理所當然之事。這又有什麼值得嘲笑的。”
言罷,便與一眾狐朋狗友離開了。
他們走之後,馬小義便道:“三哥,這口氣你忍得下去麼?”
張斐笑道:“不瞞你說,我還得感謝他。”
馬小義驚訝道:“為何?”
張斐道:“因為他給我提供了一個靈感。”
“啥靈感?”
“待會再說,咱們先將這活幹完。”
清理完之後,張斐與馬小義又折返回總部。
曹棟棟見到張斐,就氣不打一處來,“張三,本衙內可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這麼出息。哼。”
張斐笑道:“衙內勿惱,我一定會讓他們為今日之事付出代價的。不但如此,我還得讓衙內立下大功,就連曹太后都對衙內刮目相看。”
曹棟棟精神一振,“當真?”
張斐道:“千真萬確,我要讓衙內成為咱東京第一巡檢。”
馬小義聽得也是興奮不已:“三哥,你打算怎麼辦?”
張斐呵呵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翌日。
谷濟出得府門來,一個小廝站在馬車旁等候,“老爺,請上車。”
“今兒天氣不錯,就不坐馬車了。”
谷濟擺擺手,就往前走去,可還未走兩步,忽覺腳下一滑,低頭一看,頓時一臉噁心,不禁罵道:“這是哪家畜生,膽敢在我家附近拉糞。”
幾個僕人趕緊過來,又將谷濟給抬了回去。
王府。
“表哥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夫人留步。”
別過夫人後,王安石便往皇城那邊行去,可沒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