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幹嘛。”
高文茵忙道:“都有準備。”
她眼中可沒有主僕之分,故此她一般都是將張斐、李四、龍五他們的飯菜都備著。
泡了個澡,洗去一身汗,精神都好了不少。
來到客廳,熱騰騰的飯菜已經擺在桌上,馮南希也站在廳中。
“老七!坐!”
張斐往對面一指,然後自顧坐了下來。
馮南希也沒有跟張斐客氣,坐在了對面。
“這事你做得不錯。”
張斐讚許地點點頭。
馮南希忙道:“都是李豹他們!”
“在我面前就不用說這客套話,我也不是在說客套話。”張斐打斷了他的話,又問道:“你現在知不知道自己在為誰做事。”
馮南希遲疑了下,“具體我不敢瞎猜,但肯定來頭不小。”
“官家!”
張斐直截了當道。
馮南希頓時傻眼了。
張斐道:“再具體一點說,就是朝廷剛剛成立的稅務司。我覺得你謹小慎微的辦事風格,很適合這份工作,你有沒有興趣進入稅務司?”
馮南希都呆住了,“我我能行嗎?”
張斐點點頭,“就看你自己願不願意?”
馮南希都不好意思地笑了,“這這我當然願意。”
與張家管家的身份一比,當然是進稅務司有意思多了。
張斐又道:“同時我還想讓史二郎進去。”
馮南希詫異道:“為何?”
張斐道:“因為稅務司需要需要建立起非常廣闊的人脈,我希望借二郎人脈,以及廣交好友的性格,來擴充套件稅務司,你們一個主內,一個主外。”
馮南希眉頭緊鎖:“但是二郎他極重義氣,只怕他不會願意去利用自家兄弟。”
張斐笑道:“我就是看重他重義氣的優點,不會讓他去出賣誰的,至於利用麼,那也談不上,我們要得只是訊息,兄弟就要相互幫助,若是他兄弟有難,我們也會給予援助的。”
馮南希一聽,這倒是可行,又問道:“要不要先問問嫂嫂?”
張斐道:“不用了,免得她擔心。此事也不宜讓太多人知曉,我連止倩都沒有告訴。”
馮南希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知道王安石的新法,馬上就要出來了,到時一定會形成一場巨大的政治風暴,他也得儘快佈局,儘可能地多抓幾張牌在手裡,以求自己面對這場風暴時,不會束手無策。
翌日一早。
王安石早早出門,又來到離皇城最近的小酒館內。
“王大學士,今兒想吃點什麼。”店主問道。
“兩個炊餅,一碗粥。”
王安石說完,他雙目四處瞄了瞄,見又是人手一張報紙,不禁小聲問道:“他們在看什麼?”
那店主忙道:“小報。今兒又來了新的。”
“小報?”王安石問道:“不是邸報嗎?”
那店主搖搖頭道:“今兒小店未有收到邸報。”
“那些人是怎麼辦事的。”王安石小聲滴咕了一句,又道:“拿份小報給我看看。”
“哎!”
很快,一份小報就送到王安石手裡。
王安石開啟一看,就知道許止倩寫得,隨便瞄了兩眼,就知道大致是在寫什麼。
無非就是剖解之前那場官司,以此來論述朝廷修法。
用司法來講解政治。
這些觀點,對於王安石而言,完全沒有什麼吸引力。
可其他人看得確實津津有味。
又聽隔壁桌議論道:“這小報上說得還真有幾分道理,那些地主今日可以利用佃戶,來製造民怨,以求阻止朝廷合法徵稅,那明兒是不是可以利用民怨來殺人放火。”
“是呀!這句話我也非常認同,朝廷修改此律,其實是尊重律法不外乎人情的原則。之前是那些大地主利用佃戶,來博取朝廷的同情,這令朝廷左右為難,長此下去,朝廷反而不會再同情那些佃戶。”
“還有這法不責眾也說得很對,如今佃戶數與日俱增,可不能讓那些地主控制佃戶,到時不管他們幹什麼,都能利用法不責眾來脫罪,唯有司法可以保護佃戶的權益。”
“那司馬學士也真是得,就這一條律例,要修改這麼久麼,怎麼還不頒佈。”
王安石偷偷鄙視了那些官員一眼,感情你們現在才明白這些道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