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
司馬光愣了下,道:“你還想怎樣?”
張斐嘿嘿道:“區區車牌,一年也才幾貫錢,又怎能體現司法得到伸張,故此我打算下一步,就是整頓那些侵街行為,我保證,此事一出,他們絕不會在乎什麼車牌。”
“?”
司馬光愣了半響,問道:“整頓侵街?”
張斐點點頭。
司馬光是做夢也未想到,張斐還憋了個大招在手,趕忙道:“你小子可別亂來,此事事關重大,當初範公、包相公,都想整頓這侵街事宜,但由於阻力過大,而導致未能成功。如今咱們得到好處,局勢利於我們,就應該往回收一步,這事往後再說,以免得不償失。”
他是絕對支援整頓侵街行為,但他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如今在車牌一事上,他們是大獲全勝,肯定應該見好就收,還要咄咄逼人,那人家也會狗急跳牆的。
得步步為營,不能一口吃個胖子。
那是王安石幹得事,不是我司馬光的作風啊!
張斐道:“司馬學士,車牌那把火,是軍巡鋪燒的,總警署成立,也得燒一把火,否則的話,是不能服眾的。”
司馬光一揮手道:“那也得過些時候,你這會逼得人喘不過氣來,而且這涉及到許多市民,可不是你想象得那麼簡單。”
張斐遲疑少許,咳得一聲,道:“但是曹警司問過官家,朝廷沒有太多經費撥給總警署,所以所以警署這邊必須要自力更生。”
“混賬!”
司馬光急得站起身來,“原來你打得是這主意,我支援司法改革,為得是公正,而你這上來就要圖利,這是斷不可行的。”
你要說這侵街違法,全部拆除,他雖然不贊成這麼著急,但不至於這麼大動肝火。
結果你是要借違法之事去謀利,這是他無法容忍的。
這王安石的想法,是一模一樣。
張斐忙道:“司馬學士稍安勿躁,且聽我解釋。”
“若你是這想法,就再多解釋,我也不會聽的,你也休想得逞。”司馬光一揮手,非常堅定地說道。
絕不能為錢執法,這在他看來,實在是太可怕了。
張斐突然問道:“司馬學士可有見過那些巡警執法?”
司馬光愣了下,稍稍點了下頭,“見過一兩回。”
張斐問道:“司馬學士認為較之之前,有何改變?”
司馬光稍稍皺眉,“就行為規範來說,確實比之前要好很多,這也是我支援你的原因之一。”
張斐又問道:“司馬學士可去白礬樓?”
司馬光想了想:“去過一回。”
張斐詫異道:“一回?”
司馬光道:“白礬樓的酒菜那麼貴,我為何要花這冤枉錢。”
省點錢買書不想麼。
張斐八卦道:“那回肯定也是別人請客?”
司馬光道:“包相公請的。”
原來包拯這麼有錢。張斐暗自滴咕一句。
司馬光問道:“你問這些作甚?”
這越問越離譜了。
“還請司馬學士先回答我,待會我自會解釋清楚的。”說著,張斐又問道:“司馬學士可有去過馬行街的小酒館?”
司馬光道:“馬行街的小酒館倒是經常去。”
張斐道:“敢問司馬學士,二者在服務上面,可有區別?”
司馬光想都沒想,就道:“這還用問麼,自然白礬樓的更好。”
“為何?”
“白礬樓那麼貴。”
話一出口,司馬光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
張斐笑道:“這就是一回事,一分錢,一分貨。許多充當巡警的衙前役,是分文不拿,還得往裡面貼錢,讓他來執法,他會這麼客氣嗎?其實他不敲詐勒索百姓,就算是很厚道了。沒有充足的經費,是不可能訓練處一支執法嚴明的警隊來,這是最基本的。”
頓了頓,他又道:“再說這侵街行為,司馬學士也應該知道,其實汴京城內的侵街行為,已經是變得非常嚴重,許多地方是完全堵死,若發生火情,火警都還得彎著腰,慢慢走進去,至於那些滅火工具,根本就進不去,這是非常危險的。
還有一些人直接佔據溝渠,導致溝渠堵塞,這些都是必須要整改的。
而我也並非是說,只要交錢,就允許侵街。一些妨礙交通,以及阻礙救火的侵街行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