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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白礬樓(求追讀)

幾個歌妓舉杯向曹棟棟。

“好好好!”

曹棟棟忙不迭地舉杯相迎。

“三哥,你來啦!”

馬小義瞅見張斐來了,忙挪了下屁股,“三哥,坐這邊。”

小馬今兒怎麼這麼不懂事,來這裡,我坐你邊上作甚。正準備往女人堆坐的張斐,頓時就抑鬱了。

可不等張斐坐下,曹棟棟起身,一手搭在肩膀上,向那幾個歌妓道:“各位妹妹,這位便是幫我打官司的張三郎。”

“有禮!有禮!”

張斐按捺住內心的騷動,衝著那幾位歌妓拱拱手,目光上下掃動著,雖都不及許芷倩,但架不住腹中浴火,看著也是得勁啊。

“原來閣下便是那大名鼎鼎的珥筆張三郎啊!失敬,失敬。”

“哪裡!哪裡!”

張斐笑吟吟道:“今後各位小姐若有糾紛,可以上范家書鋪找我,我給各位小姐打個七折。”

“但願我們永遠不要去找三郎。”一個年紀稍長,大約在二十歲左右的歌妓笑吟吟道。

張斐愣了下,訕訕道:“那倒也是。”

其餘歌妓皆是咯咯直笑。

坐下之後,曹棟棟又開始了吹牛逼,漸漸地,鄰桌一些公子哥也帶著那桌的歌妓為了過來。

人雖是越來越多,氣氛也越來越濃。

但是!

張斐的興致卻越來越低。

這東樓的大堂非常大,而裡面擺放的不是一張張小圓桌,清一色的大長桌,桌上有酒,有菜,同時也有筆墨紙硯,琴簫等樂器。

騷動的張斐,哪裡有心思挺曹棟棟吹牛逼,他一直偷摸摸地暗中觀察,看看這年代的摸摸唱是怎麼進行的,可是他卻發現每桌都止乎於禮,要麼是在聊天,要是在寫詞作對,不像後世的夜場,荷爾蒙爆棚,空氣中瀰漫著酒精,鹹豬手的黑影在牆上飛舞。

就連曹棟棟他們都規規矩矩,連摟都不摟一下。

漸漸地,客人也多了起來,曹棟棟吹得也差不多了,又見張斐一個人悶悶坐在那裡,便是使退那些歌妓,然後向張斐道:“張三,你怎不做聲,你不是挺能說得麼?”

“他們怎麼都在吟詩彈琴?”張斐不禁問道。

符世春道:“這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

張斐沒好氣道:“什麼正常,我看正經還差不多。”

一聽正經,馬小義立刻反應過來,“三哥莫不是喜歡飄香樓。”

張斐問道:“飄香樓與白礬樓有區別嗎?”

馬小義道:“那裡有許多娼妓。”

原來這歌妓和娼妓,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歌妓要更偏向於藝人,而且比那些藝人還要更賣藝不賣身,她們都是以詞曲來獲得客人的歡心,而不是身體。

因為她們服務的階層比較高,那些士大夫,什麼絕色沒有見過,家裡是妻妾成群,晚上都忙不過來,那用得著來這裡做伏地挺身,他們更多是追求靈魂上的交流,在這個基礎上,他們才有可能去追求物理上的交流。

而詩詞歌賦是他們所愛。

為什麼柳三變能夠在青樓混得開,可不是因為他長得帥,而是他的詞深受廣大歡迎,那些歌妓自然是百般討好他。

好不誇張地說,一首好詞,便能讓一個歌妓一炮而紅。

張斐一拍大腿,“誰特麼讓來白礬樓的?”

曹棟棟立刻指著馬小義道:“小馬。”

馬小義鬱悶道:“我以為三哥是讀書人,可能更喜歡這裡。”

張斐當即怒噴道:“老子一個珥筆之人,讀個屁的書啊!草!”

“!”

馬小義一臉委屈,原來三哥走得是低俗路線啊!

符世春瞅著張斐一臉急色,納悶道:“張三,我聽衙內說,你還未經人事?”

張斐沒好氣道:“我就是打算來經一經人事的呀!這裡怎經?吟詞觀峰,作對入洞,可不是我的強項。”

曹棟棟趕忙安慰道:“行行行,待會撲賣後,咱們就去飄香樓。”

張斐鬱悶道:“那都得什麼時候了,人家都玩累了,哪裡還有什麼興致,這事就是要趕早,明兒再去吧。”

符世春納悶道:“張三,你真得未經人事嗎?”

“呃這麼幹坐著也不是個辦法,那撲賣啥時候開始?”

“至少得一個時辰,如今天可都還未黑啊!”

“咱也不能幹坐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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