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無聊、吶喊、嘆息。
在這開球的一瞬間,觀眾們的情緒轉變之快,令許多人都反應不過來。
許止倩是如此,陳懋遷、樊顒等人更是如此。
他們望著痴狂的觀眾們,不禁都是一頭霧水,心裡也同時冒出一個念頭來。
這些人都是張三來的演員嗎?
怎麼轉變這麼大。
然而,觀眾們自己也未意識到自己方才有多麼瘋狂,只不過看到這人仰馬翻,尤其侍衛馬大舉壓上時,就不由自主的吶喊起來。
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些守門員還未開球,從地上爬起來的曹棟棟突然衝向主裁,面色猙獰的咆孝起來。
】
“直娘賊的你是眼瞎麼,他們那麼鏟我,你不吹,張三怎麼教出你這麼個廢物來!”
警署這邊的球員也紛紛跑向主裁。
馬小義是一馬當先,衝著主裁就是一頓狂噴:“你這鳥人會不會吹哨,要是不會,就去拿個豬囊在家練練。我三哥的屁眼都比你吹得好。”
侍衛馬的人也趕緊衝過來。
“衙內,小馬,怎麼,踢不過就想威脅主裁。”
“你老母的,方才就是你這賊配軍鏟的我。”
曹棟棟指著一個面黑小夥,怒罵道。
那面黑小夥呵呵道:“怕鏟你還踢什麼球,跟齊家兄弟蹴鞠去啊,那玩意適合尊貴的衙內。”
“你們這些鳥警踢什麼球,還是回去鏟大糞吧。”
“哈哈!”
平時大家都怕衙內,但是一到球場上,誰也不虛誰,這都怪張斐開了個好頭,在訓練的時候,他跟衙內經常互噴,大家一看也跟著噴了起來,這噴著噴著,這就成為了傳統。
場上各種辱罵不斷,場外是拱火聲不斷,觀眾見雙方球員是相互推搡,直接起身跟著一塊噴起來。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乾死這些鳥警。”
“打他們!”
“衙內就了不起麼。弄他。”
場面頓時變得非常混亂。
曹太后聽到那些不堪入耳詞彙,瞄了眼一旁乖乖站著的張斐,剛準備問問,這就是你說的血性嗎?
這話還未出口,就聽到侄兒曹評衝著馬帥王超噴道:“直娘賊的,定是你這廝故意派人對付我兒子。”
王超懟道:“裁判都沒有吹犯規,你憑什麼這麼說。”
曹評又向張斐道:“你定得是什麼鳥規矩?”
“呃。”
“評兒。”
曹太后扶著額頭道:“姑姑現在有些頭疼,要不,你們上外面去吵。”
曹評勐然醒悟過來,姑姑在這裡,趕忙道:“姑姑贖罪,侄兒只是擔心棟兒。”
曹太后皺眉搖了搖頭,自己的侄兒是這德行,倒也不好責怪張斐。
翰林院大學士張昪就道:“這足球也太野蠻了,市井都比這好。”
開場就這德行,這還不是野蠻了嗎?
“這球還能踢下去嗎?”
曹太后不禁向張斐問道。
張斐訕訕道:“回太后的話,這不能怪小民,這只是因為侍衛馬和警署他們之間的恩怨,不過我相信很快他們就退回去繼續踢得。”
“是嗎?”
曹太后不太相信。
突然間,只見那主裁往懷裡一掏,場上頓時風雲變幻,只見那些還圍著主裁的球員們頓時作鳥獸散。
“等等會,千萬別掏牌,我只是說,主裁,你得注意一點,看清楚一點,沒沒別的意思!”
曹棟棟當即慌得一批。
畢竟在訓練時,他是被罰出場最多的那個人,對於這個手勢,再熟悉不過了。
但是今天可不能這麼快就被罰出去。
“你們要是再不滾回去,我就讓你們去場外待著。”
這名主裁可是張斐親自帶出來的,脾氣也是比較火爆的。
瞬間,雙方球員再次回到場中列陣。
觀眾席上又是一陣噓聲。
曹太后驚訝道:“發了什麼?”
張斐笑道:“這就是小民所言的規矩,有規矩的野蠻,就叫做血性。”
曹太后沒有做聲,顯然不這麼認為。
回到中場的曹棟棟,立刻向一名隊友低聲道:“待會將球給我。”
“衙內,對方這麼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