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著急吧?”
當初契約已經寫明,到時是要組建一個理事會,專門來負責決策的,如果規定張斐一個人說了算,那就等於是將錢捐給張斐,這大家也不會答應。
正式因為這份契約非常規範,大家才願意去嘗試的,可沒有誰是對張斐是無條件信任。
只不過這人一直在增加中,以及大家也不太懂,基本上就是張斐說了算。
陳懋遷道:“三郎呀,真不是我們著急,而是而是你似乎對這什麼足球著了迷,進一個球一百貫,還給勝者所在官衙捐助一千貫。這這錢不是你的,但也不能這麼花啊!”
其餘人也是紛紛點頭。
一千貫真是不少了。
這一場比賽的花費,都可以在京城買間普通的住宅。
要知道他們捐助慈善機構,可不是真想做慈善。
張斐是好氣又好笑道:“你們就沒有聽見外面的動靜麼。”
那木材商人周延道:“這賠本賺吆喝,誰不會啊!以前也有人拿蹴鞠比賽募捐,但從未有人拿這麼多錢出來。關鍵這買賣就不賺錢。”
“如今咱們分文未賺,已經就捐出不少錢。”
“是呀!你拿這錢投到活字作坊,那我們都願意。”
“對對對,聽聞最近不少人想要印刷報紙,這買賣一定賺錢。”
“車馬租賃也行。”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總之一句話,乾點啥不行,非得踢球,真是玩物喪志。
張斐也真是醉了,哼道:“我還以為你們多有遠見,不曾想,個個都是目光短淺,你們的錢到底是怎麼賺來得,我都感到好奇。”
“我們的錢都是從眼前賺來得,等你走到遠處,自然也就撿的到。”
“你們!”
張斐無奈道:“之前可就說好了,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
樊顒訕訕道:“可是三郎,你這花錢賺噱頭,就算有人來看,也也說明不了什麼。”
“說的是呀!”
“你這麼做,無非就是吸引人來,好讓我們答應你,搞這什麼足球比賽。”
之前大家說得非常清楚,讓張斐試一試。
但是現在,大家認為這番嘗試不公平,如果大家都愛看,那應該是他們花錢,而不是你花錢。
很多人都覺得張斐這種行為,是一種欺騙,故意營造出大家都愛看這足球,從而忽悠他們答應投錢進去。
這些商人個個都精得跟猴子似的,他們秘密組建理事會,來制衡張斐。
可見宋朝祖宗之法,已經是深入人心。
張斐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對此是非常生氣,什麼買賣不用宣傳啊!
真是豈有此理。
正準備反駁他們事,一個僕人突然入得屋內,在樊顒耳邊小聲滴咕了幾句。
樊顒點點頭,又向張斐道:“三郎,你那裡還有票嗎?”
“沒有。”
張斐哼道。
樊顒訕訕道:“到底咱也花了錢,你票也不給咱一張,這說不過去吧。”
張斐冷冷道:“你又不感興趣,要票作甚,別浪費了。”
正當這時,又有一個僕人跑了進來,在馬天豪耳邊滴咕了幾句。
馬天豪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望著張斐,打了個哈哈,“張三,樊兄是樊兄,我是我,我是比較感興趣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支援小義去踢比賽,不管怎樣,你可得給我留幾張票。”
“張三!張三!你在裡面麼?”
外面傳來曹棟棟的聲音。
張斐忙應道:“在。”
立刻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曹棟棟飛奔進來,“張三,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張斐問道:“什麼好訊息?”
曹棟棟道:“我姑奶奶和官家要來看慈善比賽。”
“官家!”
眾人異口同聲道。
張斐道:“這可得好好準備一下。”
曹棟棟道:“我爹爹說了,得換個場地,讓我來叫你去商量一下。”
“現在嗎?”
“嗯。”
曹棟棟又道:“另外,記得給我留五十張票。”
張斐道:“沒問題。”
“等會!”
樊顒忙道:“我問你要一張票,你說沒有,如今衙內要五十張,你!”
張斐手一伸,手指一掐,道:“我就是算到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