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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我們還是學生

嗯?

所有人都看著他。

在坐的哪個不是文人。

就你小子不是。

這裡可是國子監,不是三衙,你想幹什麼。

張斐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忙改口道:“你們這些人就愛斷章取義,我是說了富其家者資之國,富其國者資之天下,欲富天下則資之天地。但這表示我是支援王學士的民不加賦而國用饒嗎?”

“不是嗎?

“是嗎?”

“當然是的。”

“胡說八道。”

張斐雙目一瞪道:“我的重點是這句話嗎?這只是一個例子而已,我的重點是,官家想要勵精圖治,想要國強民富,想要進步,這有錯嗎?”

“可是。”

“別可是,先回答我,這有錯嗎?”

“話這麼說,倒是沒沒錯。”

“這不就結了嗎。”

張斐雙手一攤,又道:“你做不到,那只是你個人的問題,你不能認為別人也跟你一樣傻,也都做不到。

秦孝公在改革前,提出的要求也是很過分的,剛剛被魏國打得差點亡國,他竟然還要求打贏魏國,這不是瘋了麼,可人家商鞅給出了答案。

後來秦朝滅亡,漢朝建立,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到處都是嗷嗷待哺的百姓,漢高祖提出的要求也很過分,既承秦制,又不能走秦國的老路。

這真是太難了,可人家蕭何給出了答案,後來又用了老子的無為而治,便有了後面的文景之治。後來漢武帝即位,他不滿足做個富人,他不願意總是捱打,但這怎麼可能,可人家衛青霍去病打得漠南是無王庭。

那唐太宗就更過分了,這人簡直貪婪成性,無恥至極,他是既要有秦皇漢武的武功,又要有文景二帝的文治,這不比王學士民不加賦而國用饒,要難上一萬倍嗎?

但是,人家房玄齡說可以,長孫無忌說可以,杜如晦說可以,魏徵說可以,李靖說可以,李績說可以,馬周說可以。更令人鬱悶的是,就連那長孫皇后都說可以。

可到了咱們官家呢,結果就攤上你們這一群人,想打個勝仗,不行,沒錢,想賺點錢吧,不行,藏富於民,但問題是,百姓過的生活也不比唐朝的百姓好。

結果到頭來,就是仗也沒有打贏,錢也沒有賺到,那麼問題來,你們當官到底想幹嘛?發財養小妾嗎?”

靜!

這一番吐槽下來,教室內外是死一般的寂靜。

就趙頊一個人聽得很爽,這絕對是他人生中上過最爽的一堂課,真是相逢恨晚。

同時不少人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這課真心上不下去了。

真是殺人誅心啊!

可他們也不敢說,那邊是李世民,這邊是趙頊,這能一樣嗎?

皇帝才是老大。

這“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的道理,你沒有聽過麼。

蔡京突然一臉憨憨地說道:“老師,我們還是學生。”

你蔡京在我面前裝憨?你省省吧。張斐一翻白眼,很不爽道:“那又如何?”

蔡京道:“我目前是做不到,故此我們才來上課,還望老師傳授我們治國之道。”

其餘學生頓時眼中一亮,不禁暗中給蔡京點了一讚,立刻齊齊向張斐拱手,詢問治國之道。

這看似恭敬,但其實是在說,你行你上啊!

那些老夫子也都望著張斐,你方才吐槽吐得很嗨皮,來來來,讓我們聽聽你的高見。

“呃我想表達的是,這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也不知道王學士會否成功,但你們想都不敢想,肯定是做不到的,這路都是人走出來的,你們一定朝著這個目標前進,而不能安於現狀。”

“請恕學生愚鈍,不知路在何方,還望老師能夠為學生指明道路。”

“還望老師能夠為學生指明道路。”

一種學生是齊聲言道。

張斐激動道:“靠!我又不參加科舉,我就一珥筆,你們好意思問我嗎?”

葉祖恰道:“老師現在可也是官員,我們可都還不是。”

“從九品下?”

“那也是官員。”

“我那也是被被司馬學士的誠意所打動,來這裡當個助教,而且是教你們律學,不是治國之道。”

“記得老師說過,律學亦是治國之道。”

“你記錯了吧?”

“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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