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
許止倩噘著小嘴,“神神秘秘的。”
許遵不以為意,點頭笑道:“你有打算就好。”
這還聊著,那邊高文茵與小桃、李四已經將酒菜端上桌來,好些天沒有回家的張斐,頗為想念高文茵和小桃的廚藝。
酒是沒喝多少,飯倒是幹了兩大碗。
吃過飯後,許遵與許止倩便回家去了,不管是張斐,還是許止倩都已經是非常疲憊。
送走他們父女,張斐直接就鑽入浴房,泡了個澡,他雖然沒有潔癖,但是這些天沒回來,還是覺得渾身很髒,他甚至有衝動將那身衣服都給燒了。
臥房內。
張斐擺出一個“太”字,趴在床上。
高文茵則是坐在床邊,溫柔地幫他揉捏著肩膀。
舒服的讓張斐呻吟出聲來,“呼真是舒坦夫人,你知道麼,今兒我從開封府出來之後,就一直想著這一刻,洗個澡,趴在床上,讓夫人幫我捏捏。比想象中還要爽。”
高文茵抿唇一笑,又道:“三郎在外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夫人此話怎講?”
“我感覺三郎好像瘦了不少。”
“可不是瘦哦!”
張斐突然翻過身來,粗暴將拉開睡袍。
“你這是作甚?”
高文茵被嚇得一跳。
“夫人,你想哪去呢,正經一點好不。”
張斐拍了拍自己的腹部,“瞧瞧,真正的腹肌,可不是畫上去的。”
高文茵偷偷瞄了一眼,不免兩頰酡紅,“瞧見啦!快些轉過去吧。”
張斐又趴了回去,又道:“夫人可還記得我第一天當巡警,腳上起幾個大水泡的事麼?”
高文茵點點頭道:“當然記得。”
張斐道:“當時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練練自己的身體,咱這麼年輕,比不上龍五,大牛他們,那咱也認了,可不能連那老陶都比不上。
所以這些天我在警署,沒事的時候,就跟著他們一塊鍛鍊身體,現在要讓我再去鏟糞,我肯定是幹得最好的那個,老陶早就不是對手了。”
高文茵輕輕笑道:“三郎可真是想得開。”
“這才多大的事,有什麼想不開的。”
頓了一下,張斐又是嘆道:“不瞞夫人,其實其實我本來性格也沒有這麼好,這是我來這裡後,所得到的感悟,如今就是再大的困難在我面前也算不得什麼。”
“這裡是指汴梁麼?”
“嗯呼”
高文茵本還想再問,忽聞一陣輕微呼嚕聲,美眸中不免閃過一抹疼惜,輕輕幫張斐轉過身去,蓋上被褥,熄燈之後,便退了出去。
鼕鼕冬!
張斐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什麼事?”張斐死死抱著絲被,似乎在最後的反抗。
“三郎,王大學士來了。”
“王大學士?”
張斐睜開眼來,“什麼時辰了?”
高文茵道:“已經是己時了。”
“啊這麼晚了嗎?”
張斐雙手一張,仰躺在床上道:“我不想動,夫人進來幫我動吧。”
一刻鐘後,張斐打著哈欠出得門來,慢悠悠地往前院行去,可等他來到前院,便突然加快步伐,跌跌撞撞入得大廳,大口喘著氣道:“哎幼!真是抱歉,真是抱歉,讓王大學士久候了。”
王安石擺擺手道:“無妨!無妨!這些天你的確是累著了,呵呵!吃過早飯沒有?沒有的話,你先吃著,我今兒有空,不急的。”
“方才隨便吃了一點。”
張斐又問道:“不知王學士大駕光臨,有何事吩咐?”
王安石也不是拐彎抹角之人,就直截了當道:“我希望你能夠進位制置二府條例司幫我。”
張斐早就猜到這一點,故作驚詫,過得片刻,他突然抱拳道:“承蒙王大學士看得起,小子真是感激涕零,我也願意為王大學士分憂,但是但是我不想進位制置二府條例司。”
王安石問道:“為何?”
張斐訕訕笑道:“因為我不想惹麻煩。”
王安石聽罷,呵呵笑了起來。
張斐好奇道:“王大學士為何發笑?”
王安石好氣又好笑道:“你就別在這謙虛了,你是怕惹麻煩的人?你惹麻煩的本事,可比我厲害得多了。”
“多謝王大學士誇獎!”張斐笑著點點頭,突然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