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斐聽到這話,差點沒一腳踹過去。
馬小義也是興致缺缺道:“三哥,你是不知道,這幾天天天有人請咱們吃飯,都玩已經膩了,故此今兒才帶著那些哥哥們來這裡談車牌的事。”
自從那官司之後,他們兩個立刻成為紈絝界的香餑餑,天天有人請客吃飯,真是夜夜笙簫,日理萬機。
但是激情過後,難免會有些空虛的。
看來古今中外都特麼一個樣,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張斐羨慕地瞅了眼這兩小子,追嘴上卻道:“膚淺!誰說快樂的事,是指去得月樓?”
曹棟棟好奇道:“那是去幹啥?”
張斐低聲道:“當然是去幹一些刺激的事,比如說,敲詐勒索。”
馬小義道:“三哥,這可是違法的事啊!”
張斐道:“我可是耳筆,違法也能變成不違法,還能敲對方一筆。”
曹棟棟頓時興趣來了,“不知是敲詐誰?”
張斐遲疑了下,道:“我目前是打算敲詐谷家一筆,上回可就是那谷少青整得我,這仇我可還記著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機會。”
蹭的一下,曹棟棟和馬小義直接閃到張斐身旁,一人抱著一條胳膊,是眼巴巴地看著張斐。
“咋做?”
當時他們也都在場,這一筆賬他們可也得記得的。
相國寺南門旁有著一條非常著名的商業街,名為繡巷。顧名思義,整條街全都是賣刺繡的。
許多女子都是借燒香之名,然後上這來逛街。
當然,這女子一多,也就吸引了許多年輕書生、公子來此遊玩。
在繡巷對面有著一家酒樓,名為齋月樓,是專門供富家子弟吃齋的地方。
此時二樓包間視窗前,站著三個年輕人。
正是曹棟棟、馬小義、張斐。
“三哥,對面街口那家喚作‘春風十里’的店,就是谷家的絲綢店。”
馬小義手往對面一指,“由於那邊是御街,之前管得嚴時,可是不準馬車在上面行走的,故此從相國寺南大門出來,一般都往這邊走,這個轉角本是很寬敞,以前是一塊很大的坪。但是後來這谷家往外搭個棚子,然後就蓋屋,又搭棚子又蓋屋,已經差不多侵佔了兩丈多的土地,你看,如今那外面還搭著棚子,估計今後還會蓋屋。”
曹棟棟瞅著張斐問道:“你看這裡行麼?不行的話,谷家在馬行街那邊還有一間酒鋪,可也侵佔了不少街道。”
張斐盯著那轉角,思索了好一會兒,道:“就這裡了,棚下放著那麼多刺繡綢緞,老子全給他毀了,還得讓他賠錢,d,我要讓谷少青知道,他當初扔得可不是糞,而是金子。”
曹棟棟激動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張斐皺眉道:“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棚下守著夥計,要是撞到人可就不好了。”
馬小義眼珠一轉,“這好辦,只要同時去幾個客人,裡面的夥計忙不過來,外面的夥計就得進去幫忙。這裡這麼多人,誰敢去偷。”
張斐給了馬小義一個讚許的目光,“還是你小子機靈。”
三日後。
張斐、馬小義、曹棟棟再度光臨繡巷,只不過這回他們是乘坐一輛還未掛牌的馬車悄悄來到這裡,就停在相國寺旁的一棵大柳樹下。
三雙賊兮兮的眼睛,盯著遠處的店鋪。
此時正直上午,這裡是人來人往,街道稍顯擁擠。
不一會兒,只見一個揹著布袋的貨商入得春風十里。
“開始了!開始了!”
車內的馬小義激動地道。
緊接著,又有四五個客人相繼去到春風十里。
果不其然,棚下的夥計也入得店內。
正在樹下餵食的馬伕,立刻跳上車來。
馬上對面就有一輛拉貨的馬車往這邊駛來,但見那駕車的車伕身著巡警制服。
而與此同時,轉角那邊也響起一陣急促的馬鈴聲,雖然看不見馬車,但可以見到行人已經開始避讓。
張斐激動地雙拳緊握,嘴裡吟唱:“全壘打全壘打全壘打。”
曹棟棟問道:“啥是全壘打?”
張斐道:“就是全中,不給他留一塊刺繡。”
馬上,三人一同念道:“全壘打全壘打全壘打!”
伴隨著他們的吟唱,車內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兩輛馬車很快就轉角處遇上,速度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