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身為監督官員,執法官員,應該是想辦法去監督,而不是讓對方配合我們監督,這與逢場作戲,私相授受又有何區別?”
許遵說自己不善於爭訟,那真是謙虛了,其實他的思辨在朝中也是一絕啊。
他這一番監督之論,將劉述等人都給說暈了。
這監督是被動的,不是主動的,讓物件站在你面前,一動不動,讓你盯著,這能叫監督嗎?
這人去哪,你就跟著,盯著,這才叫監督。
御史臺、諫院、審刑院都有監督新法的權力,監督不了,那是自己能力不足,王安石又不管監督的。
齊恢說不過許遵,就道:“如此說來,許寺事是支援王介甫變法?”
許遵立刻道:“我只是就事論事,我也建議加強對於新法的監督,但監督乃是我們的職權所在,與王介甫並無關係,我們應該想辦法去監督,而不是因為王介甫跑得太快,我們追不上,然後就要斷其雙腿,這隻會顯得我們無能。”
司馬光直點頭道:“許寺事言之有理,我們應該想辦法監督。”
劉述立刻道:“但是新法的指定也有許多不妥之處。”
許遵不做聲了。
城西一個校場內,只見平時用於練兵的一個操場上,兩端各設立了一個球門,二十四個傻缺在瘋狂地追逐著一個小皮球。
而在場邊站著十數人圍觀著。
“進了!進了!終於進了!”
“好!”
只見兩個後生,跳著叫好助威。
突然,一聲哨聲響起。
只見張斐衝著方才進球之人跑了過去,揪著那人,便是破口大罵道:“你特麼到底有沒有腦子,我都說過多少回了,在出球的瞬間,你的身體不能超過防守球員的身位,你特麼也是真夠絕的,都快將對方守門員給防住了,你是在抖機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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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球員不服道:“這是什麼規矩,太沒道理了。”
“耶嘿!你小子還敢跟裁判頂嘴?”
張斐當即掏出一張紅牌。
“啥意思?”
“滾!”
“三哥,三哥,我來替他。”
場外的馬小義興奮道。
張斐回頭瞧他一眼,“要還能替的話,這還能叫懲罰嗎?還有,你們別t在那裡瞎叫。繼續!”
“可是我們少一人啊!”
“誰讓那蠢貨質疑本裁判。”
“你這個sb,角球是讓你將球踢出去,不是讓你帶著球走。”
“裁判!那廝拽我衣服。”
“沒看見。”
“你是瞎麼?”
“滾!”
“哎幼!”
“你在幹嘛?踢球還是踢人?”
“他方才拽我們的人,你不管,咱們踢人你就管,豈有此理。”
“滾出去!行了行了,先休息一下,你們這群蠢貨,可真是氣死我了。”
張斐一邊抹著汗,一邊往場邊走去,讓椅子上一坐,端起一大碗水,就往嘴裡灌,喘著氣罵道:“d,想不到當裁判這麼累。嗓子都給喊啞了。”
“張三!”
許止倩急急走了過來,“你這什麼足球,是是不行的呀,是毫無觀賞性可言。”
樊正也走過來,焦慮道:“三郎,我以為許娘子言之有理,如果將錢投到這裡面,可能會血本無歸,這根本就比不上蹴鞠,也沒有人會看的。”
看了半天,就沒有合規進一個,都不知道那些人在幹嘛,全是蠻力,毫無技巧,觀賞性根本無從談起。
“俺看著挺有趣的。”
馬小義突然跳上前來。
曹棟棟也道:“本衙內也覺得這足球與蹴鞠相比,是另有一番趣味。”
樊正問道:“什麼趣味?”
曹棟棟嘿嘿道:“蹴鞠踢來踢去,有時候也挺乏味的,這足球不一樣,可以拽人,可以撞人,挺有意思的。”
許止倩衝著張斐眨了眨眼,好似說,你不會信這兩個小子,不信我與樊正的吧。
張斐笑道:“試試看唄。等到他們踢熟練後,我會舉辦一場慈善比賽,到時看看大家的反應,這花不了多少錢的。”
樊正點頭道:“好吧!既然三郎任地有信心,那就試試看。”
許止倩道:“我覺得到時一定會讓人嘲笑的。”
張斐笑道:“笑一笑,十年少,能博得觀眾一笑,也是一種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