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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誰是贏家

開會檢討啊!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文彥博在堂中來回踱步,是大發雷霆,道:“諫院加御史臺,竟然還敵不過一個小小耳筆,將來我們又有何底氣在官家面前說話,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掌管諫院的趙抃也是懊惱地搖頭嘆氣。

範純仁是滿臉尷尬,朝著眾人拱手作揖道:“是純仁沒用,讓諸位失望了,真是抱歉。”

整個打官司的計劃,就是他想的,在升堂之前,他是非常有信心的。

但結果一上來,就被張斐給打蒙了,後來還是學著人家張斐,才撈回一點點臉面。

身為範純仁好友的劉述趕忙道:“範司諫無須道歉,其實這場官司本就不好打,能上得公堂,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唉只不過咱們乃是朝廷命官,輸給一個耳筆,不太好看。”

“可要真說起來,這已經不是第一回輸了。”

齊恢很是焦慮道:“區區一個耳筆,竟然能夠左右朝廷政策,這長此下去,如何是好啊!”

此話一出,不少人皆是嘆氣不語。

上回祖宗之法那個官司,他們這些法官表面上是陪審,但實際上也是張斐的對手,結果最終也是一潰千里,狼狽逃竄。

今日噩夢再臨。

關鍵這官司是越打越恐怖了,雖然這場官司是雙方鬥爭的結果,但似乎已經破壞了原有的制度。

趙抃嘆了口氣,面色凝重道:“輸了官司倒是不打緊,可是方才在公堂之上,他們表明能夠監督制置二府條例司的唯有司法,看來他們今後也是打算依仗那張三。”

範純仁激動道:“下回我絕不會再輸給張三。”

“那可不一定啊!”

一直沉默的司馬光,突然開口說道:“記得我與張三第一回交手時,他曾諷刺我不專業,如今想來,還真是這麼回事。

打官司是屬於訟學,這與我們熟悉的庭辯是大相徑庭,在公堂之上,引經據典,詩詞子集,都無大用,律法是唯一可以依仗的,若不想重蹈覆轍,就得努力學習訟學,這裡面學問可是大著了。”

文彥博問道:“君實,你有何想法?”

司馬光故作沉吟片刻,道:“正好我也在籌備司法改革,也需要一些司法方面的人才,我打算奏請官家,在國子監擴大訟學這門學科,培養專門的司法人才。”

趙抃點點頭道:“這我贊成,今日開此先例,今後難免會再遇到。”

“表哥,官司打輸了麼?”

王夫人見王安石氣沖沖地回到家裡,不免也是憂心忡忡。

“贏了!”

王安石憤怒道。

王夫人錯愕道:“贏了,你為何這般生氣?”

王安石大袖一舞:“我是氣張三那小子。”

王夫人聽得更是好奇,“他不是幫你的麼,既然打贏了,他應該是功不可沒啊!”

“他是功不可沒,但我卻是顏面盡失,我王安石何時被人這般對待過,就只能捱打,不能還手,可真是豈有此理。”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王夫人是直搖頭,對於她而言,贏了就行,又道:“我去幫你打點熱水來。”

王安石一怔,好似想起什麼來似得,道:“燒水,我今兒要洗澡。”

王夫人大驚失色,震驚地看著王安石,“表哥,你方才說什麼?”

王安石道:“我說我要洗澡啊!”

他竟然主動提及要洗澡?王夫人下意識地舉目望天,太陽也沒從西邊出來呀!還是說。

王夫人臉上微微泛紅。

“咦?我我好像不是往這條路來的呀!”

這宋朝皇宮雖然不大,但是要是不熟的話,還是容易迷路的,關鍵張斐只是一個耳筆,不是官員,他的進出,都必須要有專門的人帶著,是不能隨意亂走的。

可走著走著,張斐突然發現周邊的環境變得越發陌生,這許止倩又不在身邊,他不禁打起精神來。

引路的宦官道:“你也不是第一回來了,還不知這皇城進出可不是一條道。”

“是是嗎?抱歉,我不太記得了。”

張斐訕訕一笑,努力回想了下,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這想著想著,他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進到了一個小院裡面,四處張望,只見這小院裡面只有一棟小閣樓,“這是哪裡?”

砰地一聲。

院門突然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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