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吩咐人倒茶。”
說罷,便熘之大吉。
張斐趕緊起身,請司馬光坐下,範理也很識趣的離開了。
“你們何時成婚啊?”司馬光笑呵呵地問道。
張斐嘿嘿道:“剛剛才下得聘禮,還未定日子。”
“難怪之前一直未聽許仲途提起過。”司馬光呵呵道。
張斐問道:“司馬大學士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司馬光正色道:“你可還記得我曾與你說,要培養關於律法的人才。”
怎麼不記得,我都惦記已久了。張斐直點頭道:“記得!記得。”
司馬光道:“如今我已經奏請官家,擴招國子監的訟學,我打算請你去給他們當老師。”
張斐嘿嘿道:“司馬大學士這麼瞧得起我啊!”
司馬光呵呵笑道:“誰又敢瞧不起你啊!”
“哪裡!哪裡!”張斐謙虛地問道:“對了。不知那些學生都是一些什麼人?”
司馬光道:“一些年輕的官員和一些進士。”
張斐道:“不瞞司馬大學士,這我倒是不介意,但問題是他們能服我嗎?我可就是一個耳筆之人,沒有功名在身。”
司馬光呵呵笑問道:“你這張嘴還說服不了他們?”
這還沒有聊上兩句,忽見剛剛出去的範理又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瞧了眼司馬光,又有些不知所措。
張斐見罷,便向司馬光道:“司馬大學士,我失陪一下。”
司馬光點點頭。
張斐起身走了過去,低聲問道:“什麼事?”
“三郎,大事不好了!”
範理渾身發顫,哆嗦著嘴皮子,“方才南郊那邊傳來訊息,今兒一早,開封縣那邊突然派出衙差,將咱們的人都給抓走了。”
“什麼?”
張斐驚呼一聲。
惹得司馬光都不禁回頭看來。
張斐也注意到司馬光的目光,於是又低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可有為何抓人?”
範理道:“他們就是說咱們的人妨礙官府催繳稅收。”
“就這?”
“嗯。”
範理點點頭,“傳訊息的人是這麼說的。”
張斐咬著牙道:“他們這簡直無法無天。走,去縣衙看看。”
“等等會,司馬大學士可還在這裡了。”範理趕忙攔著他。
張斐偏頭瞄了一眼司馬光,沉吟少許,又向範理道:“你先縣衙問問。”
範理心中一凜,忐忑道:“萬一把我也給抓了怎麼辦?”
張斐沒好氣道:“官府要抓你,你躲得了嗎?這事咱們又沒違法,你怕什麼,你要是怕,就將御匾拿去。”
“那那倒不用。”範理突然想到咱們有御匾在,點點頭道:“行。那那我先去看看。”
“快去吧!”
範理走後,張斐又回到廳堂內。
司馬光一瞧他這臉色,便問道:“看來你又遇到麻煩了。”
張斐點點頭,問道:“司馬大學士可知我事務所的計稅買賣?”
司馬光點點頭道:“我自然知道。”
張斐道:“這不是朝廷正在催繳稅收麼,我就派人去郊外推廣這計稅買賣,結果剛剛傳來訊息,開封縣將我的人都抓了起來。”
司馬光詫異道:“這怎麼可能?”
張斐道:“這應該不會是假的。”
司馬光捋了捋鬍鬚,道:“你與仔細我說說。”
張斐趕緊拿出一張小名片來,遞給司馬光,“其實很簡單,我就是讓他們去發這種小名片,若需要計稅,可以來找我們。”
司馬光看了眼那小名片,搖搖頭道:“若僅僅是如此的話,開封縣是不會抓人的!”
張斐道:“司馬大學士,這計稅買賣是許多人不希望見到的。”
司馬光瞧他一眼,“難道我不知道,可僅憑這一點,開封縣是不會抓人的,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張斐搖頭道:“絕不可能,那些人膽小如鼠,能做出什麼來,關鍵這幾天,他們也都有彙報,沒有聽說有什麼特別情況。”
“是嗎?那這就奇怪了。”司馬光捋了捋鬍鬚,突然雙目一睜,“難道。”
張斐問道:“難道什麼?”
司馬光瞧了眼張斐,道:“你趕緊趕去開封縣,也許他們會遭受到皮肉之苦。”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