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英俊多金。這容貌得般配,生活也得有保障,這都是最基本的,夫妻上街一塊討飯,可是算不得恩愛。
其二,能力非凡。不僅要經得起許娘子折騰,甚至還要比許娘子更能折騰,如此一來,夫妻一塊折騰,就誰也怪不了誰了。
其三,與許娘子理念相同,這很重要,許娘子的性子,認定之事,是絕不會屈服的,如果理念相同,就能避免許多矛盾。”
許遵稍稍點頭:“你說得倒也有些。”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打量了下張斐,“等會你說得不會是你自己吧?”
張斐嘿嘿一笑:“英俊多金,這的確像我!”
“老夫指得可不是這一點。”
“那恩公指的是?”張斐詫異道。
許遵道:“能比倩兒更能折騰的,不只有你了嗎?倩兒就再能折騰,她也只敢幫助一些平民百姓,你呢,是從審刑院一直告到政事堂,王司農都被你趕出京城,我看整個京城也沒誰比你更能折騰了。”
張斐撓著脖頸,訕訕道:“恩公言之有理。”
“什麼言之有理?這分明都是你說得。”
許遵瞧著張斐,擺擺手道:“在老夫面前,你就別拐彎抹角了,直說便是。”
“哦!”
張斐憨厚地點點頭,然後拱手道:“小婿見過岳父。”
昨夜喝多了的牛北慶,今兒起得比較晚,打著哈欠來到門前,正準備找個疙瘩,眯了一會兒,可剛到門前,就見一人踉踉蹌蹌的往這邊跑來。
“恩公?”
牛北慶見是張斐,趕緊打起精神來,“恩公為何這般驚慌?”
“有人追殺我,太可怕了。”
言罷,張斐三兩步就竄入院內,嘴角還掛著一抹壞笑。
牛北慶未注意到,他來到張家之後,一直都在看家護院,可也沒個來鬧事的,一把子力氣無處施展,好生無聊,一聽有人追殺張斐,可算是有事幹了。
鼓著眼就衝了出去,左右一看,只見一人以百米的衝刺的速度,往這邊跑來。
還真有人追殺恩公?
牛北慶立刻衝上去,一手揪住那人的衣襟,掄起膀子,大聲喝道:“你這鳥人膽敢刺殺俺恩公。”
那人也嚇壞了,大喊道:“好漢饒命啊!”
剛剛入院的張斐勐地回頭看去,當即也嚇得魂不附體,大喊道:“大牛住手!”
牛北慶回頭看去,手中那人拼命地朝著張斐招手道:“張三郎,救我,救我。”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範理。
由於牛北慶一直在家看家護院,並不認識這範理。
張斐趕緊走了過去,“大牛,這是範員外,還不放手。”
“哦。”
牛北慶立刻放下手來。
範理嚇得不輕,雙腿一軟,差點一股屁坐在地上,“三郎,你這下人好生面煞。”
張斐一手扶著他,賠笑道:“這只是個誤會,範員外,你沒事吧?”
“差點都被嚇死了。”
範理拍著胸脯,娘裡娘氣地說道。
牛北慶趕忙解釋道:“恩公,這可不能怪俺,你說有人追殺你,俺出門一看,就這廝員外往這邊跑來,就以為是他要追殺你。”
“啥?”
範理驚呼道:“三郎,有人追殺你麼?”
張斐趕忙道:“我只是跟他開個玩笑,哪知他還當真了。”說著,他又轉移話題道:“不過員外,這大清早的,你上我這來,不會是來催工的吧?我昨日才剛剛打完官司啊!”
範理突然來個激靈,一手拽住張斐的衣袖,“三郎,你快些跟我走,走走走走!”
“上哪去?”
“事務所。”
“你先別激動,到底出了什麼事?”
“官官官官家的聖諭到了。”
“聖諭?”
“哎幼!你就別問了,快些走吧。”
範理拽著稀里湖塗的張斐一路狂奔至錄事巷。
就連張斐都感慨,這個中年人的體力真是可以,跑幾條街,都不帶減速的。
只見青樓的歌妓,書鋪的茶食人,耳筆衚衕的耳筆,都跑了出來,而目光全都盯著汴京律師事務所。
“中中官,小人將張三郎請來了。”
來到律師事務所門前,範理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地向一個藍色錦衣老者說道。
中官?張斐打量了下那錦衣老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