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斐冷笑一聲:“他們的良心早就讓狗吃了,他們放方雲回家,才是真正的殺人滅口。”
許遵立刻反應過來,“是呀!如果方雲真得出事,那麼你亦可藉此為由,再去朝廷告狀,再加上富公他們本就懷疑此事,極有可能給你翻桉的機會。如今方雲安然無恙,縱使你說有人綁架了方雲,也毫無證據,他們設想的還真是夠周詳的。”
許止倩蹙眉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呀,他們都幹得如此喪盡天良之事,又怎會如此好心。”
張斐哼道:“好在我也沒有打算翻桉,而是要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是叫做耳筆流氓。”
許止倩聽得噗嗤一笑,餘光突然看向門外,“張夫人?”
張斐偏頭看去,只見高文茵站在門口,問道:“夫人有事嗎?”
高文茵忙道:“我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我我就是問一下,你那位親人救救出來了嗎?”
張斐笑著點點頭道:“安然無恙。”
“那可真是太好了!”
高文茵登時激動不已,那雙水汪汪的杏目閃爍著心悅的淚光。
夜深人靜時。
張斐獨自坐在床邊,緩緩拆開那封信,雖信上的字、文筆是遠不如許止倩,但那一列列娟秀小字,簡單的用詞,卻彷彿方雲在他耳邊親聲訴說著。
這是方雲第一次跟他寫信,而信中也解釋了一點,原來在這半年內,方雲一直都在學著讀書寫字,就是希望能夠跟他寫信。
同時方雲還告訴張斐,她終於得到韋家兄弟的原諒,如今三人是情同兄妹,相互照顧,而且韋阿大還成了親,雖然是一個瘸了腿的寡婦,但心地非常善良,也將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讓他別在擔心。
至於趙頊派去的人,希望接她回京城,但方雲卻表示,還是希望留在登州,為母守孝。
顯然方雲並不知道,之前去的那一撥人,是要去害她的。
久久,張斐還念念不捨得將信合上來,笑道:“原來牽掛也是一種幸福。”
皇宮。
“噗呵呵哈哈!”
趙頊一邊寫著詔令,一邊樂呵呵直笑。
旁邊的宦官瞅著好奇,好不容易等到趙頊放下筆來,他立刻問道:“陛下何故笑個不停?”
“明兒有熱鬧看咯。哈哈哈!”
趙頊將詔書遞給那宦官。
翌日。
趙頊突然頒佈一道詔令,臨時設制置二府條例司,由陳昇之、王安石共掌,主持變法。
蘇轍、呂惠卿、張端三人為檢詳文字,輔助王安石制定新法條例。
其中張端是陳昇之推薦的,而蘇轍則是趙頊欽點的,唯有呂惠卿是王安石的人。
李承之、李常、王汝翼、杜淳、王子韶五人為相度利害官,負責監督新法執行,這些人就都是王安石舉薦的。
而且這些人都是這些天表態支援新法的年輕官員。
傻了!
滿朝文武全都懵逼了。
心裡唯有,臥槽與牛b。
還能這麼玩麼?
你你趙頊不講武德啊!
看北宋大法官82。: